“所以,此人估計還在城內。可為何找不到他呢?臨安城全民動員,還有哪里沒有查?只有一個地方,鳳凰山!”
鳳凰山半腰,就是趙宋皇宮,也是李唐王宮。但是,鳳凰山范圍很大,王宮只占了一小塊地方。除了王宮周圍,其他區域比較荒涼。此人要是逃入鳳凰山,在山中挖個洞躲起來,那反而是最安全的。
崔秀寧點頭,“不錯。這就是燈下黑。”
那警官精神一震,“我帶人去抓!”
崔秀寧搖頭,“不用了。不久之前,我已經下令封鎖了整個鳳凰山,數千兵馬一圍,那人真要在山中,就插翅難飛。”
眾人面帶喜色,原來老師已經封鎖了鳳凰山。
有一個學生說道:“此人人生地不熟,卻能知道古槐坊最容易傳病,而且知道哪里最容易藏人,那一定有城中內應。”
“但是,一個北地的陌生人,怎么能直接找到本地人為內應?最合理的解釋是,這個內應不是本地人,可能也是北地人,只是先來而已。內應可能先來了一段時日,摸清楚臨安城內的情況后,才能成為內應。”
崔秀寧很贊許的點點頭,“不錯。那那就辦吧。半年內所有來臨安居住的北地人,全部作為重點對象控制起來,一個個審訊。發現懷疑對象,就送到特察局。”
“諾!”這個警官也興沖沖的去安排。
接著,崔秀寧親自帶人去古槐坊。
崔秀寧雖然打過鼠疫疫苗,但還是做好了防護,然后帶著警狐小黑,去案發的現場,先在嫌疑人睡過的床榻上采集氣味。
犬科動物最怕的是狂犬病,對鼠疫卻具有強大的免疫力。所以草原上的狼和狐貍經常捕食旱獺等鼠類,卻極少感染鼠疫。
狼和狐貍,是減少鼠疫爆發的重要物種。
最后,崔秀寧就帶著“小黑”開始追蹤。那人肯定不愛洗澡,留下氣味非常強烈,小黑循著氣味一直找,可卻不是往鳳凰山,而是找到了永康坊。
此時的永康坊內,已經有不少警士和憲兵,在搜找內應。小黑找到一戶人家門口,正看到一個北地人被警士帶出來。
“官人,俺沒有犯法啊,俺來臨安幾個月了,都在臨安落戶了啊。”那個北地人說道。
他雖然說著中原話,但口音有點古怪,并不太熟練,應該不是漢人。
一個警士說道:“沒說你犯法,你先去警士堂配合調查就成。”
那人一臉不滿的神色。
崔秀寧看著他,對警士道:“他就是內應。拿下!”
幾個警士一撲而上,將這個人扭住。
“冤枉啊冤枉!這位娘子,為何冤枉俺!”
崔秀寧哼了一聲,“那個帶旱獺的奸細,曾經到過你這里,在你屋里待過!”
那人臉上的驚慌一閃即逝,卻被崔秀寧精準的捕捉到。
這就是內應!
北地人,來臨安幾個月了,屬于“新臨安人”,肯定來打前站摸底的。
“我問你,那個帶旱獺的人,躲到哪里了?”崔秀寧的目光猶如剃刀般鋒利,嚇得那人再也掩飾不住驚慌。
“冤枉啊!”此人大喊冤枉。
“哼。”崔秀寧冷笑,“躲到鳳凰山了對吧?是你告訴他藏身鳳凰山的對吧?”
“冤枉……”那人神色慘白,卻兀自喊冤。
“拿了去!直接交給特察局!挖出他的同黨!哼,到了特察局和憲兵隊,看看你的嘴還有多硬!”崔秀寧厭惡的揮揮手。
其實不用審問,光看小黑找到他家,觀察他的表情,崔秀寧就斷定他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