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撕破周身籠罩的濃郁妖氣,已化作原形身如小山高大的陸耳現出身形,一張兇惡毛臉上怒氣未消。
“嘩啦!”石壁上,某處水幕微動,一絲微弱靈光乍現隱匿。
下一刻,景青時施展遁形符來到陸耳身側。
她先是掃視四周并水潭底:這鄧秋平倒是掃蕩得干凈,不說那許多寶物,甚至連水潭底伴生的一些年份不足的靈草也給挖走,真可謂是雁過拔毛。
至于小型冰川,看來陸耳還是太過急躁,入場太早,并未給鄧秋平發作的時機,腳下小型冰川,如今破碎欲墜,基本都是陸耳一人“功勞”。
確定完,景青時這才仰頭看向陸耳面容,只見它一股怒氣無處發作,兀自忿忿不平,但目標已失,只能無能狂怒啦。
景青時不禁抿嘴忍笑:“如何?我可有說錯?你奈何不了他吧?可是連人家衣角都沒摸到?”
陸耳頓時又羞又惱:“哪是俺的錯!那人修忒的沒膽,俺還未靠近,他便如兔子般竄得飛快,眨眼間就沒了身影,連接俺一拳都不敢。”
景青時聞言失笑,搖頭道:“你堪比金丹期,他一個筑基期修士,接你一拳?嫌命長嗎?”
“我早與你說過,休要小瞧別家,別人雖然打不過你,但要從你手中逃脫,實在是輕而易舉。”
“偏你最近驕傲過度,怎么說的來著?”
……
事情還要回到半個時辰前。
景青時手握太陰真種,眉頭一皺,有些犯難:若是沒有太陰真種,月魄她也不是不能舍,但如今是凝聚出太陰真種的月魄在手,舍給鄧秋平用以釣魚,也未免太虧了吧。
可不如此,要如何解釋這洞府內濃郁的太陰之力呢?
這時,陸耳忽然耳朵一動,說道:“小主人,那鄧秋平要來啦。”
說完,不等景青時答話,又“咦”了一聲:“怎地后面又多跟了一波人?”
它能聽得方圓千里的動靜,但越過此距離,便不能知道很詳細了,故而,鄧秋平在千里外招惹的對頭,它自然不知道如何得來。
景青時眨眨眼,問道:“那些人追得可緊?”
“緊……啊,他怎地忽然不見了?”陸耳撓撓臉頰,側耳仔細聽來,又過了好一會兒,忽然道,“小主人,那人來到巢穴洞口外了。”
聽完此話,景青時便明白,鄧秋平定是用了什么秘法遁術,擺脫了追兵,逃到此處。
他既然直接來到這里,想必是對擺脫追兵極為自信,起碼,能保證擺脫一定時間,足以使他從容取寶。
如此,自己倒是不能再搖擺不定,需要立刻拿下主意了。
思索間,景青時心中當即便有了成算。
罷了,她捏了捏太陰真種,哼了一聲:留作魚餌是肯定不可能留作魚餌的,至于如何掩蓋太陰之力的事……
像是如當初飛星秘境般,以幻陣來迷惑人心,肯定不行。
鄧秋平不但是筑基修士,且還是老江湖,景青時當初的那招用來騙騙初出茅廬的小鬼頭們還行,用來騙老司機,那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端的是沒個點數。
可惜她手中又沒有替代之物。
既是遮掩不行,那便只好反其道而行,來一手虛虛實實,真相是真。
沒說的,我劇本大師景青時,又要上線啦!
心內迅速擬了個場景片段,景青時又推敲一番,補充了幾個漏洞,她手指扣響妖蠱葫蘆,彈了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