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再好,也不能胡亂糟蹋。”符錦枝數落道:“夫君現在年輕,自然不在意,可等老了,這年輕時候的不當心,可就各種病痛都找上身了。”
頓下,符錦枝看向門外,“不行,我回頭要與金安、金順好好說說,夫君下次再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我可要罰他們了。”
“不關他們的事情。”金猛一聽自己不當心,卻要罰兩個小廝,登時髯須一動,皺眉說道。
符錦枝卻道:“主子有事,就是下人伺候不利。他們自然該罰。”
這時,符錦枝恰好見到巧兒回來,于是接著道:“好了,夫君,你快去洗澡吧!”
金猛默默向兩位小廝說了聲對不起,然后走向了浴室。
等金猛的身影消失,符錦枝皺眉,看向水兒,“你去尋金安,問問他,夫君剛才發生了什么事情?”
巧兒一聽,忙道:“少夫人,讓奴婢去吧?”
“也好,巧兒去吧!”符錦枝略想一下,就同意道。
前院,金城的住處,傳來大大的哭聲。
“我的兒呀,誰打的你,這是要挖姨娘的心啊!”因為今日要離府,才被放出來的方姨娘,萬萬沒想到,她一出來,就聽見自己的兒子被打了,顧不上多想,方姨娘一路哭著,來到了前院兒子的住處。
在房間中上藥的金城,一聽到院中的哭聲,頓時臉就垮了下來。
他看向身邊的小廝,“你們誰向姨娘告狀了?”
小廝們一聽,忙喊冤,“少爺,我們一直都跟在您身邊。”
一機靈的小廝道:“少爺,您身上的傷,府中很多人都看見了。”
金城知道小廝們說的是實話,重重嘆口氣,“你們把門打開,把姨娘請進來。”
有了主子發話,小廝們快速的忙活起來。
似乎只是一轉眼的時間,方姨娘就撲到兒子的面前。
瞅著鼻青臉腫的兒子,方姨娘哭的更傷心了。
“我的兒,你被打的也太狠了。”
哭著,方姨娘看向一旁的小廝,“你們給我說,是誰把少爺打成這樣的?”
方姨娘只聽見兒子被打了,就心疼的不行,根本沒顧上聽,是打人的是誰?
然而小廝們聽見這問話,只各自低頭,不敢回答。
方姨娘一見,頓時氣道:“現在我在府中失勢了,連我兒子身邊的人,都指使不動了,是不是?”
小廝們聽著這話,大氣都不敢出,只能把目光看向少爺金城。
面對著小廝們求救的目光,金城嘆氣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與姨娘單獨說。”
隨著金城這話,不光他的小廝出去了,就連方姨娘身邊的丫鬟都出去了。
此時,方姨娘覺得有些不對了,她正尋思的時候,金城開口了。
“姨娘,我身上的傷,是早上去尋二哥,被二哥打的。”
一聽兒子這話,方姨娘顧不得尋思了。
她哭聲響亮道:“好哇,居然是他金猛。平日他就愛欺負城兒你,今日我們都要走了,他居然還不放過我兒,我們娘兩的命好苦啊!”
“姨娘,是我說的了一些話,二哥才會打我。”金城怕姨娘沖動,忙解釋道:“您別看,看著嚴重,其實只是一點皮肉傷,養養就好了。”
方姨娘:“就算城兒你說話,他金猛不愛聽,也不能下這么狠的手呀!”
說著,方姨娘輕摸兒子臉上的傷口,“真是心疼死姨娘了。”
“姨娘,我都說了是皮肉傷。”金城向后躲去,“我都多大了,你別把我當小孩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