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行舟的解釋令任是非震驚,雖然他不甚關注外界的事情,卻也知道,天地樓不做活物交易,更遑論是鮫人了。
任是非感慨:“真是難以置信。”
紀行舟道:“誰說不是呢?若不是我的堂妹親自去了那場拍賣會,我也很難相信。”
那還不是一般的鮫人,而是鮫人皇族。
任是非好奇:“所以那鮫人最好拍出去了嗎?”
紀行舟點頭:“正是被那位神秘的貴客拍下了。”五十億靈石和高階,饒是出身紀家的紀行舟也不禁贊嘆一聲,真有錢。
那位可是這么多年來唯一一個拼財力贏了紀家人的狠人。
所以紀行舟格外印象深刻。
此時的紀行舟還不知道,他眼中那位重金拍下鮫人的狠人,此時正坐在他旁邊,言笑晏晏,甚至還事不關己地插了一句:
“這件事我也有所耳聞,據說這次拍賣會是特地為那位貴客準備的呢。”
蕭鏡水臉不紅心不跳地給自己貼金。
君月澄看了蕭鏡水一眼,目光詭異,很是詫異于蕭鏡水的厚臉皮,心中卻也對蕭鏡水生氣一絲敬佩。
不過君月澄早早就見識過蕭鏡水的敏銳,很快移開視線,若無其事道:“很多人都這么傳,真不知那條鮫人如今在誰手中。”
蕭鏡水淺笑:“總不至于在你我手中,那鮫人可是皇族,一般人的財力可拍不下來。”
君月澄:“……”
要不是他知道,還真信了。
蕭鏡水睜眼說瞎話的本事可真厲害。
但是還是不得不順著蕭鏡水的話說下去:“這倒是真的。”
他倒是好奇日后蕭鏡水會將那條鮫人怎么辦。
契約不可能,一直養著也不現實。
但若是放回去,蕭鏡水又怎么避開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呢?
君月澄發散思維的時候,門被敲響,蕭鏡水揚聲道:“請進。”
門被打開,一眾侍者手持托盤,魚貫而入。
但是還有一位意想不到的人進來了。
“花月公子,好久不見。冒昧拜訪,還望勿怪。”
來者,正是釋云燁。
釋云燁沒有穿過去長穿的黑色華袍,而是換了一套雅致又貴氣的淡金色華袍,長發以玉冠束起,滿身貴氣,風采過人。
侍者擺好果盤、糕點和酒水后就魚貫而出,并關好了門。
釋云燁卻是順勢留下,并不怎么見外地找了張椅子坐下。
“釋公子能來,我自然是歡迎的。”天地樓樓主一向神秘,蕭鏡水自然不會蠢到喊破釋云燁的真實身份。
蕭鏡水面上帶著慣有的笑意,讓人瞧不出她的心思來。
“鏡水,這位是?”
君月澄盯著釋云燁,暗暗戒備了起來。
釋云燁一進門他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強大的氣息。
憑著敏銳的直覺,君月澄能清楚地感知到,這不是一個善茬。
見蕭鏡水與釋云燁態度頗為熟稔,君月澄又心生疑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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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鏡水除了鬼月君還有其他的朋友嗎?
而且見蕭鏡水對這位釋公子也不像是很歡迎的樣子,也不知蕭鏡水為何會同意這么一個人與他們共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