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則七八年,短則三五年。
此外還有德**事顧問康拉德-阿登納炮兵中校,舒瓦茨-科普夫少校,科赫上尉和弗里茨上尉等人的同鄉和家眷,數量多達170余人,幾乎是舉族搬遷。
泰山輪在海灣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航跡,揚帆遠航。
第一個目的地是倫敦,在這里短暫停留兩日之后,即將開啟直達澳洲的跨洋旅程。
頂層奢華船艙里
“老爺,我想和你一起回澳洲,哇哦……”
香妞兒一句話沒說完,忍不住趴下來一陣狂吐,良久之后,擦干凈的嘴角抬起頭來,原本圓潤嬌美的面龐已經消瘦了不少,因為強烈的生理反應變得枯黃發青。
不久前剛剛查出懷有身孕,原本是一件令人欣喜欲狂的事情,但是面臨著即將而來的跨洋航行,卻變成了親人別離的痛苦。
這個年代跨洋航行本就是件搏命的事兒,有些身強體壯的男人都承受不住,更別提孕婦了。
李福壽考慮許久,只能決定;
留下香妞兒在昆士蘭城堡養胎待產,留下管家李喜等人隨身服侍,留下侍文,侍琴兩個貼身丫頭精心照顧。
“香妞兒莫要任性,老爺知道你心里所想,但也要為腹中的幼兒考慮,你且在城堡里細細調養,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后,自然可以返回澳洲。”
李福壽抓香妞兒圓潤的小手,耐心的安慰道;“此去澳洲萬里迢迢海路兇險,你如今身子重受不得顛簸之苦,老爺我在城堡里有妥帖安排,而且那里的環境很好,很適于調養,若有委決不下的事,自可以電報告之。”
“老爺,我舍不得你走。”香妞兒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溫順的靠在寬大的胸膛上。
“短暫的別離是為了更長久的相聚,我知道你素來不愛學習的脾性,正好可以靜下心來學習自己喜歡的東西,音樂,繪畫都可以,籍以消磨時光。”
“知道了,香妞兒聽從老爺的安排,老爺您此去路途遙遠,沒有香妞兒在身前伺候,可一定要保重身體啊!”香妞兒緊緊環抱住李福壽,忍不住香肩一聳一聳的又哭泣起來。
李福壽充滿愛憐的輕輕拍了拍,將她緊緊的抱在懷中,透過窗口遙望著湛藍的天空和澄碧的海水連成一片,綿延向無邊無盡的遙遠處。
此去萬里波濤親人分離,再見不知何年何月,心中何嘗沒有一份惆悵之感。
單獨留下香妞兒在昆士蘭城堡實屬無奈之舉,若想孩子能夠承受住萬里迢迢奔波之苦,怎么也得四至五歲以后了,就這都要冒很大風險。
就讓遙遠的距離化為思念,慢慢發酵為陳年的美酒,來日痛飲必將格外甘甜。
泰山輪在湛藍色的海面上劃出一道清晰的白色航跡,巨大的船舤吃飽了海風,高大煙囪突出滾滾黑煙,一路劈波斬浪的向著西南方天際線駛去,很快變成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黑點,消失在遠方的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