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我確實很需要來一杯熱茶。”霍小虎走過來坐下,看著李厚元拎著茶壺沖了一大杯茶,連忙雙手接過來,說道;“謝謝你,老班長。”
“瞎客氣個啥。”
李厚元拍了拍霍小虎的肩頭,隨手給老麥克和自己的杯子里也倒滿,然后在桌子邊上坐了下來。
李厚元是龍騎衛的老人,因為文化不過關沒有被選拔到軍官進修班深造,三年期滿退職以后安排到松樹鎮,做了皇家騎警駐鎮警長,軍事素質是沒話說的。
老麥克則是歐文莊園資格最老的白人牛仔,李福壽接手之后很快靠了過來,這些年來在清剿匪徒發展牧場上出力甚多,是新成立的致公黨成員,州議員之一,被安排在這里擔任鎮長一職,算得上是功成名就的人士。
“霍,現在的情況是比利小子匪幫一直在附近轉悠,鬧得方圓百余英里牧場人心惶惶,悉尼方面的北區治安官羅斯特·考波恩已經率領一隊人馬趕到,希望能和我方采取聯合行動,共同圍剿這一伙匪徒。”老麥克鎮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情況。
霍小虎略一考慮,回答道;“來之前,我接到的命令是便宜行事,第一要務是保障松樹鎮周邊地區治安,相機行事,那么我們自己的防衛工作做得怎么樣了呢?”
“這一點我來解釋。”李厚元接過了話頭,如今紅河谷境內的所有皇家騎警都屬于昆士蘭伯爵直系力量,安插的都是最親近的心腹,維護牧場的利益當然盡心竭力。
“在松江鎮慘案發生過以后,我們南方沿線各鎮都接到了紅牌級匪情通報,并且組織民兵做了相應防范。
原本分散的游牧點進行了整合,每一個野外放牧點不低于100人,并且安排專門人員進行了民兵強化軍事訓練,重點是反伏擊,反偷襲。
另外挑選數十名精干民兵,隨同皇家騎警組成巡邏小隊,對周邊地域展開不間斷巡邏,切實防范匪幫突襲。
應該說這些措施還是很有效果的,比利小子匪幫見無隙可乘,只能離開我們的地盤去禍害那些白人牧場主了,呵呵呵……”
說到這里,李厚元展顏一笑。
并非幸災樂禍,而是對自己的出色工作感到自傲。
“嗯,老班長我知道了。”霍小虎,轉過頭看著老麥克鎮長,問道;“鎮里是什么意思,是希望我們出擊還是留守?”
“我當然不希望你們離開,悉尼方面的事情與我們沒有半毛錢關系,我們只要守好自己的羊圈就行了,其他的讓他們自己去頭疼吧。”老麥克鎮長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筒脾氣,點燃自己的煙斗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又說道;
“尊敬的伯爵大人曾經交代過,我們這些邊境小鎮要照顧到周邊地區的感受,不能只顧著自己的碗里。
伯爵大人是仁慈的,從這個角度說,咱們得幫一幫南方的那些可憐牧場主。
但問題是我們的牧場同樣缺人,也面臨著匪幫的嚴重威脅。
要知道上一次他們被發現的地方,距離我們只有不到50英里,外面這一望無際的荒野,比利小子匪幫全力趕路的話,一天一夜可以流竄200英里。
誰能夠保證他們不反過來咬一口?”
誰能保證?當然沒人能夠保證。
對這種模棱兩可的表態,霍小虎深感頭痛,他用探詢的眼光看著李厚元,說道;“老班長,你的意思呢?”
“狼旗衛的軍事行動,可不是我能夠插嘴的。”李厚元搖了搖頭。
“僅僅是探討一下,我想聽聽老班長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