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白人牧場主就會驅趕著羊群來到松樹鎮,在這里剪完羊毛之后,再驅趕羊群返回牧場。
松樹鎮給出的羊毛價格他們只有接受,總不能再把羊群趕回去,這來回一折騰損失可就大了。
昆士蘭州,南威爾士州的羊毛價格影響到維多利亞州,普遍都出現量升價低局面,經營牧場被視為吃力不討好的活,想要維持下去非常困難。
自從紅河谷實行同工同酬以來,普通剪羊毛的工人每天工作是一先令5便士,周薪七先令11便士到八先令六便士之間,少了沒人干。
而羊毛的價格從兩磅一銅便士下降到2.5磅一銅便士,工人的費用上漲,而羊毛價格持續下降,令白人農場主經營日益艱難,很多都陷入虧損之中。
而紅河谷畜群量持續的大幅增長,令目前孱弱的羊毛價格承受了巨大壓力,短期內根本看不到價格回升的苗頭。
白人牧場主仿佛走在無邊無際黑暗的山洞中,不知通向地獄還是天堂,9成9的可能是地獄。
在紅河谷強勢競爭和壓迫下,數以百計南方牧場主紛紛破產,只能低價把牧場賣了。
崛起的紅河谷
仿佛是一個胃口巨大的饕餮巨獸,不斷蠶食周邊牧場,這種令人絕望的局面白人牧場主壓根一點辦法都沒有,縱然聯合起來也無法對抗紅河谷。
說到底,還是白人牧場主的產出太單一,只有羊毛這一項主要收入來源。
紅河谷若是悍然發力,所有的白人牧場主都只有破產關閉牧場一條道路。
事實上,如今數以百計的牧場主都已經打了退堂鼓,趁著還能賣一些錢就把牧場賣了。
雖然買家什么樣的人都有,但是大家心知肚明,也只有紅河谷牧場這個龐大的勢力敢于暗中接手,其他人除非嫌手里的錢太多了,否則壓根不會考慮。
開什么玩笑?
紅河谷的羊毛整理過后,紡成純羊毛毛線大批量的出口海外,現在已經開始發展羊毛毯和羊毛被,以及純羊毛地毯和染織業,打價格戰的底氣可不是一般的足。
面對紅河谷的強勢競爭,整個澳洲數以千計的牧場主群體中,彌漫著一股看不到希望的悲觀氛圍。
他們不知道該用什么辦法來維護自己的權益?
在這個反壟斷反托拉斯還沒有具體概念的原始資本主義競爭時代,人們無法用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
至多就像史密斯牧場主一樣,想著暗殺昆士蘭伯爵大人,僅此而已。
這位史密斯牧場主,就是曾經在道路上埋下兩大桶黑火藥,想要炸死李福壽的那個英國佬。
他幸虧溜得快,否則現在墳頭上野草都有一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