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永當時藏匿于上黨,為大尹召為門下吏,常置府中,因免于難,如今也成了上黨頗為信賴的曹掾之首,對他言聽計從。若我前往游說,可讓伯魚舊部途經上黨時衣食無憂,事后更能與上黨大尹結盟,互保于亂世。”
第五倫朝他拱手:“若能得敬通之助,吾能安寢,只是敬通在更始將軍幕府的公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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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瞞伯魚。”馮衍嘆息道:“廉將軍不聽我勸說,執意要與赤眉決死,加上下面的官吏縱容士卒禍害百姓,屢禁不止,我對王師心灰意冷,已經辭去吏職。”
第五倫又問起廉丹的軍事布置,馮衍也不必裝了,知無不言,提及王師與赤眉之間的成敗,馮衍表示道:“若是廉丹將軍獨自征伐,他雖然曾敗于句町,但為人素來謹慎,絕不會輕敵冒進,穩扎穩打的話,勝率大概有五成。”
“可我聽說,主將是太師王匡。”
“然也,若是太師獨自征伐,此人剛愎自用,急于求成,但也能打赤眉一個措手不及,勝率大概四成。”
“二人合力呢?”
馮衍嘆道:“只有三成了,這也是我不得不離開廉將軍的緣故。”
一番言談結束后,雖然馮衍現在還不好光明正大加入第五倫門下,或者授予他一個曹掾,但第五倫還是堅持將主薄之印交給了馮衍。
“主薄職小祿薄,但我愿意將食祿分出一半,作為敬通的俸錢,從此以后,敬通便是我的軍師了!”
……
馮衍看中的,本就是魏成的安定,暫時的官職倒是其次。
而且郡主薄地位其實是很高的,與功曹平級,因為被二千石引為親信,甚至還更重要些,這職位本來是給南陽任光留的,現在就給了馮衍。
但得了第五倫的厚遇后,馮衍心中仍有些小得意,覺得魏成幕僚首席,自己是拿下來了。
算算日子,第五倫的舊部此時應該已經進入河東,將至上黨。事不宜遲,他立刻帶著第五倫的禮物,開始輾轉前往上黨郡,畢竟涉縣現在還在武安李氏手里。所以馮衍只能先往南走,從后隊郡(河內)的白陘入于上黨,在狹窄的羊腸坂上艱難跋涉,在五月中旬時抵達了上黨郡治,長子城。
上黨隸屬于并州,位于太行西側,土地高闊,只是山多了些,土地略為貧瘠,人口不到魏地一半,但馮衍在此地亦見到了難得的安寧,百姓都說是功曹鮑永輔佐大尹有方。
馮衍依然是以鮑永故友身份進的城,直接到了鮑家,此時鮑永還在郡府忙碌,因為馮衍往年來過幾次,家監認得他,便先請入門中,在院中招待。
鮑永精通尚書,很重視禮節,按理說,鮑永的妻子這時候應該趨行而出,置酒設宴先接待馮衍才對,可最終就鮑永的后母出來打了聲招呼,這讓馮衍感覺不對勁。
他遂低聲問鮑氏的管家:“汝家少君呢?”
家監抬起眼睛,因為馮衍不是外人,便低聲對他說了:“被主人休了。”
“什么!?”
馮衍頓時愕然,鮑永與其發妻成婚已經多年,還養育了好幾個孩子,平日也相敬如賓,怎么說休就休,鮑永也是嫌棄妻老好色之人啊。
家監解釋道:“是因為少君在家主母面罵了不好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