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我們都干了什么?《建筑與都市》的崛起已經讓我們很吃力了,現在又被他們占據了先機,如果下一期的作品真有那么重要的話,那我們的影響力肯定還會被他們進一步削弱!”高端期刊市場就這么大,《建筑與都市》多吃一點,他們就要少吃一些。
這個后果誰也不愿意承受,于是他們很快做出決定,“馬上聯系林先生,不管你們利用什么辦法,都必須盡快找到他,調查清楚他的新作品,拿出一篇高質量的文章來交給我!要是你們做不到,我就換人!”
這個換人顯然不只是讓別人來接替這項工作,原本負責和林樓聯系的人估計就該滾蛋了,為了這項收入不菲、社會地位不俗的工作,好多人都開始全力以赴地尋找著各種關系,來爭取一個前往中國采訪林樓的機會。
《Abitare》找到了皮爾-卡丹,《建筑實錄》則找到了林橋,他們很關注建筑設計軟件的發展,也知曉了林樓和林橋的關系,當時那位記者還有些納悶,我要是有個億萬富翁的哥哥,怎么可能還繼續留在中國,恐怕早就跑到美國來享受生活了吧?
就算是想繼續從事建筑行業也沒有問題,利用林橋的財產,他完全可以購買地皮按照自己的心愿來完成作品,根本不用擔心甲方的干擾。
要是讓林樓知道他的話,恐怕就會嘲笑了,你們這些移民國家的國民,哪里懂得家國情懷這種東西?而且身為一名建筑師,必須不斷地汲取營養,而中國悠久的歷史和博大精深的傳統建筑文化,都可以給自己提供源源不斷的靈感。
要是脫離了這些,他和美國建筑師還有什么區別?他設計出來的作品那還會有如此鮮明的個人風格?
不管怎么說,這些記者的努力還是有效的,林樓答應了他們的采訪,他們也拿到了前往中國的簽證,然后坐上最快的飛機,來到了北京,來到了林樓的四合院里。
林樓雖然同意他們采訪,也同意給他們展示海東省博物館的圖紙,只是不會再向千原凜人來時候那么便利了,他要忙得工作很多,可沒時間一個個地接受他們的單人訪問,于是只能讓《Abitare》和《建筑實錄》等期刊的記者來個集體采訪了。
這些記者都心有不甘,以前他們去采訪那位新銳建筑師,那些建筑師那個不是翹首以待?早早地做好準備,接受他們的采訪,和其它記者一起采訪,這樣的經歷可不多啊。
仔細想想,或許也就是之前盧浮宮擴建工程剛剛完成,去采訪貝聿銘的時候遇到過這種情況了,難道林樓現在就能和貝聿銘相比了么?
盡管他們心里在不停地吐槽,真到了林樓面前還是得規規矩矩的,因為一般的青年建筑師獲得頂級期刊的采訪機會可是很難得的,許多人可能終生就這么一次,一旦再也做不出來高質量的設計,就會被他們所拋棄。
可林樓不一樣啊,《建筑與都市》已經采訪過他了,并且接連拿出兩期的版面來介紹他的作品;而且還有這么多同一水平的同行趕來,要是自己因為這點原因就放棄采訪,等其他雜志紛紛刊出深度文章之后,自家雜志卻一點兒也沒提,這肯定會淪為笑柄的吧?
所以他們也只好接受了這一現實,按照林樓的安排,陸續進行提問,這可是把他們憋屈壞了,以往想問什么就問什么。
但是今天,有的問題被其它雜志提過了,自己只能想新的;有的其它記者倒是沒有提,他們自己卻開始擔心,如果提問的話,會不會給其它雜志帶來新的靈感,要是到時候幾家雜志寫得文章內容都差不多,那也丟人啊。
林樓不在乎這些,你們要過來采訪,機會我給你們了,最后到底能拿出什么樣的文章來,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之前的拉脫維尼亞首都機場項目,你們不是分別從不同角度給出了詳細的分析么?相信這次你們肯定也能做到。
耗費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打發走了這些記者,林樓的生活重新恢復平靜,然而這些記者卻還沒有停止忙碌,他們也要像千原凜人一樣,繼續前去參觀林樓的其它作品,其中海東省則是他們關注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