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上說的有鼻子有眼,好像親眼所見,特別真實。
甚至還有登州本地的新月周刊,刊登出一組照片,都是沈鴻摟著女孩子的肩膀的情形,看不清楚女孩子的臉,沈鴻的眉眼到是很清晰。
幾乎眨眼間,沈鴻就成了風流浪蕩子。
當然,在當下來說,風流并不是什么太大的罪過。
可對沈鴻來說,一看到報紙,就嚇得臉色煞白,宛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重新回到人世間,最大的愿望便是擺脫前生的苦難,和瞿小金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他要彌補前生的過錯,他不能重蹈覆轍。
“小金!”
沈鴻本是一直躺在床上養傷,如今也顧不上傷口疼,狂奔出門就去找瞿小金。
瞿小金正在花廳里和身邊的丫頭一塊兒繡花,她也就是繡著玩,主要是丫鬟在做。
“小金。”
沈鴻滿頭大汗地沖進去,渾身發抖,他剛一伸手,要抱住瞿小金,就聽花廳外傳來一聲暴喝:“混賬東西!”
瞿正大跨步進來,抬手扇了沈鴻一巴掌。
瞿小金大吃一驚:“正哥?”
瞿正深呼吸:“小金,你看看。”
他順手把一疊報紙遞過去,瞿小金一臉莫名,接過報紙看完,臉上不禁色變。
沈鴻都顧不上又開始滲血的鼻子,撲過去急聲道:“小金,你聽我解釋,報紙上都在胡說八道,他們不知存了什么心思在污蔑我。”
瞿小金沉默,心里有些慌,她看到報紙上的東西,其實并不特別相信上面的某些內容。
雖然最近這幾天丈夫變得不一樣,可她其實知道自己的丈夫是個什么性子。
沈鴻耳根子軟,很有些大男子主義,他還向往美好的感情,如果說他在外面有別的女人,那到是很可能,可勾三搭四,四處亂來的事,他到不會去做。
但他即便沒像報紙上說的那般亂來,但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
如果不是,正哥不會這般生氣。
她父親和正哥都不是沖動的人,他們不會隨便去信街頭小報上的東西。
此時發作,必然心里有數。
瞿小金早就覺得,丈夫對自己的感情平平,好像對這段婚姻不滿意,時常流露出苦悶的神色。
她一直想,應該是自己做得不夠多,人心都是肉長的,既然成了親,那她就加倍地對丈夫好,尊重他,照顧好他的生活,時間長了,感情自然會變得深厚。
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瞿小金抬頭去看瞿正。
瞿正冷聲道:“他和他的女學生好上了,每天出雙入對,都不知道避人,如今恐怕只有咱們瞿家不知道,在安娜女子中學,好些學生和老師都清楚。”
一查沈鴻不要緊,瞿正還沒深入調查,就被查到的東西給氣得砸了半間辦公室。
瞿小金一怔,眼眶發紅,淚水滾落,哭著小聲道:“君既無心吾便休,沈鴻,我們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