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好延平!
面對這樣的言語,張煌言只覺得一陣疲憊,他確實是有些累了,盡管他可以理解朱明忠,但是卻同樣無法接受對方的法子對他造成的打擊,可以說,他同樣也是極為失望。
因為他從未曾想到,有一天,朱明忠會為了邀好延平,而選擇他作為打擊的目標。
難道,成仁真的變了?
這因清算引起的風波,讓張煌言一直耿耿于懷,而更讓他無奈的是,朱明忠偏偏還占據著大義,讓他更有啞巴吃黃連有口說不出來的苦楚。
“唉!”
在衙署中無人的院子中,張煌言仰視著天際的云彩,那眉宇間帶著此憂色。這件事,到底應該如何處理?
“少司馬!”
聽著身后的略帶些廣東口音的話語,張煌言知道來的是陳恭尹,他是廣東抗清志士陳邦彥的兒子,前年前往云貴,欲投奔永歷帝,因清軍封鎖,行至湖南湘潭,改道北上,轉徒湖北,繼續進行復明活動。在得知大軍北伐后,立即往蕪湖投奔。雖說尚是年青,可卻也頗有才能。而且他還與朱明忠幕中的屈大均結交甚深。
“少司馬,可是仍為朱經略所提之事煩惱?”
張煌言點點頭,看著遠處說道。
“成仁之心,意為大明,可……”
搖搖頭,那句“難免有私”終于還是沒說出來。
“其實,少司馬既然知道,朱經略此法既是為了令清虜治下陷入內亂,何不在此事上做些文章?”
回頭看著陳恭尹,張煌言的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少司馬,以下官看來,經略此事所針對的,并非是尋常士子,而是食清虜俸祿的官吏,而且所針對的也是那些死不悔改極少數人,若是他們能棄印南歸,自然是大明忠良,若其無意棄官,那正是漢奸,如此奸徒,即便是流其家人,又有何妨?至于尋常士子,這功名看來十之**無法保全,少司馬可以請延平王法外開恩,免其補償積免錢糧……”
聽著陳恭尹的解釋,張煌言的臉上露出難得的一笑:
“元孝,你這也是老成之言!若是……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不過,少司馬。”
陳恭尹見其同意他的建議,又說道。
“少司馬可知,經略為何邀好延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