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咸依然是一副不為所動的模樣,在回話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抬眼簾,大有一副不愿面對的意思。
鄭成功自然知道圣駕不在清河,但是朱明忠在,他想“挾天子以令不臣”,那就先把他給打扒下去再說。
“如今圣駕既往清河,清虜又豈會錯過此等大好時機?本王又焉能坐視?”
任誰都知道,這可不是什么援軍。
“若圣駕往清河,江北二十萬忠義軍自可護朝廷之安危,我忠義軍自成軍以來,每戰必報定犧牲一切之決心!如此自不敢有勞大王。”
朱大咸不咸不淡的拋出了他的依仗,盡管忠義軍沒有二十萬,但并不妨他號稱二十萬,更何況,今年新兵征召之兵,忠義軍的規模恐怕就不止二十萬了。這二十萬大軍,當然不是拱衛朝廷的,而是拱衛江北。他這么說,就是在提醒鄭成功,或是鄭家軍北上的話,忠義軍必定不會任其進入,到時候,兩家打起來,誰勝誰負,未曾可知。
“好一個不敢有勞,朱大咸,難不成你忘了,你家主子可是我延平王府的屬官!是延平王封的江淮經略使!”
見朱大咸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鄭經立即厲聲訓斥道。原本還是一副自若模樣的朱大咸,聞言立即激動的抱拳道。
“在下只知延平王亦為大明之臣,經略與我等所食皆為大明之俸!再則……”
對鄭成功客氣,那是禮所當然,但對于鄭經這位世子殿下,朱大咸倒是沒有絲毫的客氣,
“蒙今上恩典,經略使已經獲封淮王,與延平王皆為大明之臣,又何來上下之分。”
若是論起上下,恐怕延平王還在淮王之下。這句話朱大咸沒有說,可這已經足夠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同樣也從他的話中,得知了從此之后,再沒有什么“江淮經略使”了,只有大明的“淮王”。
“淮王……”
冷笑中鄭成功的面上倒是不見絲毫怒色,他只是冷眼看著站在那里的朱大咸,原本的怒火這個時候,反倒是平靜許多。
“成仁為我大明立下如此奇功,得今上賜封“淮王”,著實令人歡喜,鄭某能得此妹婿,亦與有榮焉。”
了解鄭成功的人都從他的這句話中聽了出來——國姓爺已經動了真怒了,而與朱大咸相熟的甚至暗自為其捏了把汗,心道著一會若是國姓爺想要殺其時,要不要為其說情。
恰在這時,只聽到有急報送入,在鄭成功掀開急報時,那臉色又一變,盯著朱大咸冷冷一笑,隨手將那急報丟于地上。
“好一個朱成仁,你回去告訴他,鄭某便于南京迎其大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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