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得不成樣子。
“你叫什么名字?”顧嬌問。
“我……我叫……呃!”她哭得直打嗝。
顧嬌伸手去看她的胳膊,她怕疼,殺豬一般嚎了起來:“別碰我!”
顧嬌道:“我不碰你,你手背上有擦傷,我給你清理傷口,不會碰到你胳膊的。”
“真、真的?”她一臉不信地看著顧嬌。
“真的。”顧嬌輕輕地將她的手托在掌心,避開她脫臼的地方,“你的手真好看,平時都用什么洗的?”
沒人不喜歡被夸贊,她一抽一抽道:“玫瑰水……呃!洗完……呃!擦雪花膏……呃!”
顧嬌道:“我看別人也擦,沒你的皮膚好。”
她道:“那還不是我天生麗……啊——”
話未說完,顧嬌已經給她把胳膊接回去了。
天生麗質的某姑娘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嚇得一個哆嗦,險些沒給暈過去。
啊!哪里來的瘋婆子?!好丑!
這是什么妙手仁心的大夫啊,對著自己這副尊容竟然也夸得下去?
醫館開張多日,一直沒什么生意,女學卻因為一堂騎射課,貢獻了醫館一個月的業績。
那位小姑娘之后,又陸陸續續來了幾個輕傷以及驚嚇過度的。
顧嬌忙得腳不沾地。
又送走一位輕傷患者后,診療室的木門再次被推開了。
“哪里不舒服?”顧嬌埋頭整理桌上的藥品,問。
對方沒說話。
顧嬌古怪地抬起頭來,就見一個身著湖藍色短襖、粉白流仙長裙的女子含笑站在門口。
不同于上次的虛弱與蒼白,她的臉色紅潤了許多。
“還記得我嗎,顧姑娘?”她微笑著問。
顧嬌點頭:“三皇妃。”
她沒行禮,三皇子妃倒也沒介意。
三皇子妃邁步入內,調侃地說道:“我可是等了你許久。”
“三皇妃請坐。”顧嬌公式化地開始了為患者看診的流程。
三皇子妃撇撇嘴兒,在椅子上坐下,把手放在桌上遞給她。
“我先看看傷口。”顧嬌說。
“能……別在這里嗎?”三皇子妃問。
“好。”顧嬌將三皇子妃帶去了自己的院子。
這間院子是二東家單獨留給她的,除了她與家人之外,還沒其他人來過。
三皇子妃的傷口已經拆過線了,愈合得很好。
顧嬌又給她把了脈,脈象也很平穩。
“沒什么事了,三皇妃可以放心。”她說道。
“那個……”三皇子妃猶豫了一下,輕聲道,“你有不讓我留疤的藥嗎?”
可以用疤痕膏與疤痕貼,只不過小藥箱里暫時還沒有這兩種藥。
而且,有藥她現在也用不了,要等傷口完全愈合。
顧嬌頓了頓,說道:“目前沒有特效藥,你三天后再來看看。”
“好。”三皇子妃應下。
顧嬌見她冷,去爐子上拎來水壺,給她倒了一杯熱茶。
“多謝。”三皇子妃捧起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身子總算暖和多了。
她看了看屋子里的陳設,忍不住問道:“你就住在醫館嗎?”
顧嬌道:“沒有,我住附近。”
三皇子妃雖才與顧嬌見了兩面,且二人身份懸殊,可也不知怎的,她就是感覺顧嬌很親切。
三皇子妃看向顧嬌:“聽你口音不像京城人。”
顧嬌道:“我是縣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