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什么,不存在的。
吃夠了豆腐的顧嬌心滿意足地回屋了,只留下蕭六郎獨自一人在堂屋……有點兒風中凌亂。
這一覺,顧嬌睡得極好。
蕭六郎心里燥熱,不知何緣故所致,輾轉反側,把小凈空都鬧醒了。
小凈空煩躁地吐槽:“你們大人這么不聽話的嗎?能不能好好睡覺啦?”
被小家伙罵了一頓,蕭六郎倒是真靜下心了,他閉上眼,不一會兒便進入了夢鄉。
夜里下了一場春雨,天亮時分才停,地上濕漉漉的,小凈空出門便摔了一跤。
他今天手上拿了東西,摔跤時沒能及時抱住腦袋與身體,膝蓋蹭破了一點皮。
顧嬌出門了,不在家里。
他皺了皺小眉頭,來到院子門口,坐在門檻上,把自己受傷的腿腿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顧嬌從集市買了米面回來,看見小家伙伸著小腿,巴巴兒地坐在門檻上,不禁問道:“怎么了?”
小凈空攢了一早上的眼淚可算是派上用場了,他淚汪汪地松開小手捂住的地方,委屈巴巴地說:“好痛痛!”
顧嬌俯身看了看:“又摔跤了嗎?”
“嗯!”他哽咽點頭。
顧嬌把他抱進東屋,拿了碘伏給他消了毒。
小凈空撒嬌道:“要呼呼才不痛。”
顧嬌托著他蓮藕一般的小肉腿腿,給他輕輕地呼了呼。
咿呀!
真舒服呀!
小凈空陶醉得不要不要噠,感覺自己都要暈掉啦!
然后蕭六郎就出現了。
“要去上學了。”
語氣冷冰冰的,眼神帶著鉤子,像是要把小凈空從顧嬌懷里抓過來似的!
小凈空蹦下地,小步流星地走到他面前,炫耀地做了個小鬼臉:“我有呼呼,略略略!”
你有呼呼,我還有捏捏呢!
蕭六郎最終沒與這小家伙計較,看了眼屋子里的顧嬌,淡定地打了招呼:“早。”
“早。”顧嬌彎了彎唇角。
蕭六郎眸光微動,神色如常地帶著小凈空出了屋子。
顧小順與顧琰也起了,吃過早飯后幾人去上學。
顧嬌去了醫館。
小江梨正蹲在后院用胡蘿卜喂她的小肥兔子。
“顧姐姐!”看到顧嬌過來,小江梨抱著小肥兔子走了過去,“我把院子掃干凈了!”
顧嬌點點頭:“真乖。”
小江梨在醫館養了一段日子,不再面黃肌瘦的了。她長了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五官很漂亮。老實說她與江石長得并不像,可能一個隨了爹,一個隨了娘。
“今天早上,那個姐姐又來彈琴了!”小江梨指著顧嬌院子里的墻壁說。
小江梨在醫館住了這么久,知道隔壁是女學,而女學里有個姐姐每天都來彈琴,有時是早上,有時是下午。
顧嬌就道:“你要彈嗎?”
“啊……”小江梨愣了愣,“我可以嗎?”
顧嬌點頭:“嗯,屋里有琴。”
小江梨愉快地去彈琴……呃,確切地說,是玩琴!
小江梨與江石相依為命的日子里吃了不少苦頭,養成了不麻煩人的性子,也十分會討好人。
她從不像小凈空那樣把東西亂拿亂放,弄得屋子里亂糟糟的,她玩過之后一定會把屋子收拾干凈。
顧嬌讓她自己玩,隨后就出了門。
今天是靜太妃復診的日子,顧嬌坐上醫館的馬車去了庵堂。
庵堂外停著另一輛馬車,顧嬌沒在意,徑自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