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罰抄的陰霾突然就消失不見了,老侯爺渾身哪兒哪兒都舒暢了。
這之后,沒人再敢挑戰青衣小少年。
青衣小少年遺憾地下了擂臺。
“早知道,就故意輸幾場了。”
顧嬌揉著手腕,邁步朝入口處走去。
“小兄弟請留步!”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在身后,顧嬌步子一頓,古怪地轉過身來。
顧嬌戴了面具,又換了打扮,老侯爺沒認出她,可顧嬌認出了老侯爺。
顧嬌皺了皺小眉頭,多大仇多大怨?還給追到武館來了?
老侯爺客氣地拱了拱手:“小兄弟,可否借一步說話?”
顧嬌沒出聲。
原來不是認出她了。
老侯爺以為小少年是忌憚陌生人,笑了笑,說道:“小兄弟別多心,我沒有惡意,我是見小兄弟身手了得,想問小兄弟可有興趣入伍?”
沒有。
她要回家做飯。
對方一再不吭聲,老侯爺若有所思地看了對方的喉嚨:“小兄弟,你是……口不能言嗎?”
顧嬌想了想,點頭。
組織里的特工其實是有聲訓的,女人能模仿男人的聲音,男人也可以模仿女人的聲音,可顧嬌不愛說話,更別提讓她成天在家里啊啊啊。她其余的訓練成績都是第一,唯獨聲訓是倒數第一。
因為不會學男人說話,所有在武館顧嬌一直沒開口,所有人都當她是個啞巴。
老侯爺心生感慨,真是個身殘志堅的好苗子啊!
這樣的苗子,上戰場了未必是件好事,聽不見會讓他喪失許多判斷。
老侯爺歇了把顧嬌拐進軍營的心思,但這個人他還是要結交的:“小兄弟,可否交個朋友?”
年紀嘛,是差得多了點,做個忘年交也不錯啊。
老侯爺是實打實的武癡,許多人認為他天生好斗,實則不然,他是天生好武,只是武與斗常常會逼不得已聯系在一起而已。
顧嬌對交這么老的朋友沒興趣。
顧嬌搖頭拒絕了他。
老侯爺失望一嘆。
顧嬌轉身離開,忽然,黃忠火急火燎地沖了進來:“老爺!您在這兒呢?我就知道您不回府一定是來這兒了!”
老爺?
顧嬌看看黃忠,又看看老侯爺。
黃忠是顧侯爺的心腹,是定安侯府的侍衛,他叫這老頭兒老爺……
難道這老頭兒是顧侯爺親爹?
“怎么了?”老侯爺蹙眉問。
黃忠瞟了眼一旁的顧嬌,隱約覺得這青衣小少年的氣質有點熟悉,可一時間沒想起來在哪兒見過,加上他又著急說事兒,便沒往心里去了。
他道:“凌家來人了,世子不在,老夫人讓您趕緊回去。”
凌家,世子。
很好,身份徹底確定了。
已經走掉的顧嬌突然又折了回來,從懷中拿出紙和炭筆,唰唰唰地寫道:不、做、朋、友,拜、把、子、愿、意、嗎?
老侯爺一愣。
顧嬌繼續寫:拜、了、把、子,你、兒、子、就、是、我、兒、子!
“不是侄子嗎?”老侯爺成功被帶偏。
顧嬌想了想,寫道:不、行,讓、他、叫、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