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對皇帝的行蹤了如指掌,想來在宮里也安插了眼線。
老祭酒在自己的宅院默默地琢磨了一會兒,想了許多,最終還是決定去給莊錦瑟道個歉也道個謝。
道歉是因為他的不謹慎,暴露了這一段令人誤解的老伴兒關系,令皇帝與莊錦瑟本就冰冷的關系雪上加霜。
而道謝則是因為莊錦瑟出面替他說了話。
不論皇帝信不信他其實都不在乎了。
當然了,他心里還是效忠皇帝的。
他不會為了莊錦瑟背叛皇帝。
可一碼歸一碼嘛。
這不影響他向莊錦瑟道歉道謝啊。
何況,被養子誤會了,她心底多少有些難過吧?畢竟是她曾用心疼過的人。
這么一想,老祭酒就覺得更有必要去安慰安慰莊錦瑟了。
莊錦瑟去了隔壁趙家。
老祭酒在心里打了一下腹稿,一會兒見了她該怎么安慰最合適,可別越說越讓她難過。
這么尋思著,他進了趙家。
可誰能告訴他,他看見了什么?!
“二筒!”
莊太后翹著二郎腿,霸氣地打了一張葉子牌!
她臉上哪兒有半分難過與委屈之色?分明神采飛揚得不得了啊!
老祭酒嘴角狠狠一抽!
他是為什么要覺得她會難過的?
這個女人知道難過兩個字怎么寫嗎?
莊太后瀟灑地將牌一撒:“糊了!給錢!”
老祭酒:“……”
皇帝的傷口隨時都有感染的危險,只能先留在碧水胡同養傷。
皇帝要找魏公公,顧嬌通知了顧長卿。
顧長卿在一個下水道里發現了暈厥的魏公公。
原來,昨夜魏公公拼著最后一口氣去找皇帝,哪知井蓋翻了,他一腳踩空跌了下去。
他的傷勢也夠重的。
左不過老祭酒也掉馬了,顧嬌索性將魏公公安置在了隔壁。
中午,莊太后沒有回宮,留在家里吃飯。
小凈空今天不回來吃飯,姚氏又與房嬤嬤去廟里上香了,家里只有顧嬌、莊太后、顧長卿、皇帝以及掉了馬的老祭酒。
皇帝的重傷只有一處,其余全是輕傷,他還是能上桌吃飯的。
只是這么一來,氣氛就挺尷尬了。
皇帝冷聲道:“都站著干什么?坐啊,朕是暴君么?連一口飯也不給自己的臣子吃?”
老祭酒于是硬著頭皮坐下了。
顧長卿也坐了下來。
顧嬌把最后一碗玉米龍骨湯從灶屋端了過來,見大家都落座了,她也開心地坐下。
她習慣性地開始給大家盛湯。
盛了一碗正要給出去,就見皇帝與姑婆齊刷刷地看著自己!
顧嬌: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