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太后沒好氣地說道:“嬌嬌不愛吃荷花酥!”
寧王聽到這聲稱呼,錯愕地朝顧嬌看了一眼。
皇帝繼續對顧嬌循循善誘道:“那還有別的酥,那個廚子做的點心可好吃了,你看看凈空他們喜歡吃什么,也給他們帶一點回去。”
這話直戳顧嬌的心窩窩。
顧嬌自己對吃的沒多大執念,家里幾個弟弟卻一個賽一個的吃貨。
莊太后危機感爆棚,使出絕招:“哀家病了,嬌嬌要給哀家治病!”
皇帝哦了一聲:“可巧,朕有傷在身,小神醫來得正好。對了,還有魏公公,他的胳膊也不知怎么樣了。”
魏公公:奴才胳膊好得很吶……
皇帝一記眼刀子甩過來。
魏公公求生欲滿滿地說道:“哎喲,疼!疼死了!”
顧嬌:“……”
寧王:“……”
莊太后:“……”
皇帝與莊太后的殺氣溢滿了整個御花園,仿佛下一秒倆人就要拔刀相向!
顧嬌看了看姑婆,又看了看皇帝:“呃……要不猜拳?”
哈。
眾人都笑了。
姑娘你還是太天真啊,你知道這二人是誰嗎?一個是昭國的九五至尊,一個是權傾朝野的無冕霸主,他倆會給你猜拳?
呵呵呵!
下一秒,所有人被啪啪打了臉。
兩個昭國的頂級大佬,居然當真捋起袖子在御花園猜起了拳拳。
結果自不必說。
莊太后穩贏。
皇帝咬牙:“三三三、三局兩勝!”
皇帝再度咬牙:“五五五、五局三勝!”
莊太后用關懷智障的眼神關懷了他一下:“哀家已經連勝你三局了。”
內心中了一萬箭的皇帝:“……”
碧水胡同第一賭神不是隨便叫的,猜拳這種小計倆莊太后就沒輸過。
“哼!”莊太后雄赳赳地帶著顧嬌回了仁壽宮。
皇帝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咳!”寧王清了清嗓子,問道,“父皇,那位顧姑娘是……”
“是朕的貴人。”皇帝嘆息著說,心里仍為輸給莊太后扼腕不已,“她醫過朕的病,這次的行刺也多虧了她出手相救。還有。”
皇帝頓了頓,說:“糯米砂漿與風箱也是出自她的手。”
寧王的俊臉上閃過驚詫:“啊……竟然是她?這么說,她是定安侯府的千金?”
有些事民間不知道,在皇宮卻是傳開了的,寧王雖早已在宮外另立府邸,可他時常出入皇宮,對于顧瑾瑜冒領真顧小姐功勞的事還是并不陌生的。
寧王滿臉的恍然大悟:“兒臣在事故現場見過她,她為病人搶救,為了救一個病人還差點被爆炸波及,顧都尉挺身而出。難怪她與顧都尉十分熟稔的樣子,原來是兄妹。兒臣聽聞她在民間長大,不料她竟有如此本事。”
皇帝道:“朕也曾問過她師承何處,本欲請她師父出山,奈何她恩師已辭世。”
寧王惋惜一嘆。
“對了,讓你查的事查得怎么樣了?”皇帝問。
寧王明天皇帝問的是瑞王妃遇刺一事,他今日進宮也正是要向父皇稟報結果,他說道:“兒臣查過了,不是陳國質子。”
“不是他?”皇帝將信將疑。
寧王點頭:“陳國質子剛折損了一員大將,不敢再這么短的時間內再度興風作浪,他與手下這幾日都十分安分地待在宮里。”
皇帝的眸光冷了冷:“不是陳國質子,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寧王看向他:“父皇是懷疑……”
皇帝冷聲道:“還用懷疑么?擺明了就是她!朕明白她是你的皇祖母,也是你的姑婆,你心里多少向著她,可這件事除了她,也沒別人干得出來了!”
寧王夾在皇帝與莊太后之間,其實也是挺為難的,宮里那么多皇子,只有他的身份如此尷尬:“瑞王與兒臣交好,也頗得皇祖母疼愛。”
瑞王是寧王一脈的人,莊太后沒理由出手對付他們夫婦。
皇帝冷冷一哼:“你忘了老三兩口子有多親近靜太妃了?她就是嫉妒靜太妃!見不得任何人對靜太妃好!”
寧王卻搖頭:“皇祖母不會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