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塞路途遙遠,再者,調查前朝余孽以及安頓寧安公主也需要一點時間。
顧嬌看著他,似是在等一個更具體的回答。
他接著道:“快的話開春就能回來,慢的話一年也能回來了。”
“這么久。”顧嬌寫道,“我請你吃飯,為你踐行!”
老侯爺爽朗一笑:“好!正巧,我還有最后一招教給你,你剛剛在擂臺上打的那一招太急了,下次你再遇上這種情況,就這樣……”
二人這頓飯吃了足足兩個時辰,主要都是老侯爺在指點顧嬌,顧嬌聽之乎者也或許會煩躁,聽這個卻津津有味。
老侯爺覺得自己還能再教一點兒,可惜天色不早了,顧小兄弟該回去了,他也該著手準備出京的事了。
老侯爺沒讓自家兄弟掏飯錢,他去樓下結了賬。
老頭兒只要不當她祖父就挺可愛的,顧嬌想了想,解下腰間的小牌牌遞給他。
老侯爺一臉不解:“這是要做什么?”
他是問這是要做什么,而不是問,這是什么。
很顯然,他認識這種令牌。
顧嬌沒想那么多,她拿起手邊的小本本,唰唰唰寫道:“我的第一塊高手令牌,送給你!”
老侯爺問道:“這么珍貴的東西,你舍得送給我?”
打贏十場才有這么一塊令牌,且是他人生中的第一塊高手令牌,老侯爺自知這塊令牌對他的意義有多重大。
老侯爺想多了。
顧嬌是覺得她馬上就要拿到二級高手的令牌了,所以這一塊嘛……送出去也無所謂了。
主要是讓她花銀子給他買禮物踐行,她舍不得。
老侯爺見他是真心送給自己……可不真心嘛?不用花錢,老侯爺從善如流地收下了。
“天色這么晚了,回去吧。”他笑著站起身來。
顧嬌卻忽然想到一件事,在小本本上寫道:“對了,你上回……”
寫到這里,她劃掉,重寫:“你上回那個朋友,說要去和心儀的女子私奔的,怎么沒下文了?”
這個是老頭兒主動和她提起過的事,不算打探他隱私。
老侯爺的身子微微一僵,在顧嬌看不見的地方,雙手捏緊了椅子的扶手:“不私奔了。”
“為什么?”顧嬌寫道。
老侯爺張了張嘴,望向窗外艱澀地說道:“……她走了。”
顧嬌:哦。
顧嬌沒再往下問。
顧嬌今日沒坐馬車,老侯爺要送她,她自然不能暴露自己的住處,搖頭拒絕,表示自己還有別的事情要辦。
老侯爺見顧嬌不像是沒有分寸的人,叮囑幾句后坐上馬車離開了。
八月上旬,唐岳山奉旨前往邊塞,名義上的由頭是作為一名欽差大臣,前去加封寧安公主為一品鎮國寧安公主,加封駙馬為一品武安侯爵。
陛下還讓唐岳山帶上了不少賞賜以及邊塞過冬用的物資。
其實賞賜與物資是其次,押送它們的軍隊才是重點。
老侯爺則是隱姓埋名地混在隊伍中,以唐岳山府中幕僚的身份隨行。
中秋節的前一日,顧嬌又去了一趟地下武場。
她如今是一級高手了,可以對戰比自己高兩個級別的人,今天也不知該不該說她運氣不錯,第一個對上的竟然就是一個三級的突厥刀客。
突厥人的身體素質異常強大,他一上場顧嬌便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壓力。
果然啊,越往上,對上的高手就越強。
顧嬌第一拳試探了一下對方的力量,她被對方逼退了數步,嘴角不經意地咬破了一塊。
顧嬌笑了笑,有意思。
接下來顧嬌打算出真招了,然而不等她動手,一道玄色身影如鬼魅般躍上擂臺,所有人根本沒看清是怎么一回事,那個突厥的刀客便被他一腳踹飛了!
突厥刀客跌進人群,跌在地上,當場吐血暈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