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誰搗亂!”
敲鑼的武判趕忙上前,要將玄衣高手轟下去,且被這名高手一把掐住了脖子,高高地舉起來。
武場的高手們見狀不對,就要沖上來對此人進行圍殺。顧嬌很意外,這不是救姑婆那晚那個在林子里碰見的比皇帝的龍影衛更厲害的龍影衛嗎?
他怎么來了?還把自己的對手踹下臺了?
他該不會以為自己被人欺負了吧?
顧嬌覺得這個猜測荒誕極了,畢竟非親非故的,他沒可能會幫自己,可不論如何,他這次沒像上次那樣出手殺自己。
顧嬌走到他身邊,猶豫了一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手腕,示意他把人放下。
他看看顧嬌,又看看快被自己掐死的武判,竟然真的放了。
顧嬌拿出小本本,寫他為何來了這里,結果他沒說話。
是不識字嗎?
顧嬌摸下巴看著他,正尋思著如何與他交流,他轉身走掉了。
顧嬌:“……”
龍影衛都這么任性的嗎?
顧嬌向武判道了歉,并答應為那位突厥刀客承擔醫療費,把人送去妙手堂就好,隨后她跳下擂臺,跟上了那個龍影衛。
龍影衛來到了那個燕國藥師的屋子外,隨后便一動不動地守在了那里。
他為什么守在那里?
是他的主人在里面?
他的主人就是那位燕國藥師?
顧嬌思忖片刻,膽肥地走到了龍影衛面前。
龍影衛沒驅趕顧嬌,仿佛對他而言,顧嬌只是一團空氣,亦或是……可以存在于他身邊的東西。
顧嬌是想看看他的主人究竟是誰,如果龍影衛不是昭國皇室獨有,那是不是說明自己也可以通過某種渠道買到一個龍影衛?
顧嬌這么想著,抬手去敲門,卻被龍影衛用劍柄擋住。
不能敲門嗎?
不能……打擾里面的主人?
看來是主人給他下了令,不許任何人驚擾。
那就等唄。
顧嬌在門外蹲守起來。
字面上的蹲守,她百無聊賴,甚至拿出炭筆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她畫著畫著,用力過猛,將炭筆折斷了,炭筆的一截彈了起來,啪的打上了龍影衛的面具。
別看只是一張面具,但那等同于打臉啊。
等等,面具?
顧嬌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的面具還在。
那日在林子里她是沒戴面具的,而今天她戴了,且那日穿的是黑色夜行衣,今日穿的是青衣。
都武裝成這樣了,龍影衛是怎么把她認出來的?
顧嬌歪頭看向龍影衛,你有特殊的認人技巧嗎?
龍影衛被打了面具,微微頓了一下,看向顧嬌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發生了某種變化。
他也像顧嬌那樣摸了摸面具。
完了,他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他該不會要殺我吧!
不怪顧嬌如此草木皆兵,實在是眼前這個龍影衛性情不定,第一次在林子里見到她便險些殺了她,他還捏她相公的臉!
顧嬌打是打不過的,跑的話似乎也來不及……
就在顧嬌的大腦飛速運轉,想著如何脫身之際,身后的房門咯吱一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