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鏗的將勺子扔回了碗里,定定地看著她,眼底不復往日溫潤,眼神沉重而深邃:“你究竟想做什么?”
寧王妃抬起頭來,一雙杏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三分笑意,三分譏誚:“我沒想做什么,我只是想告訴殿下,殿下的那些事我管不著,但若是誰要殺瑞王妃,就先殺了我。”
寧王的瞳仁一縮,仿佛經歷了巨大的震撼,饒是他早已養成泰山崩于頂而面不改色的性子,這一刻也不禁在眉間浮現了一抹寒霜。
他扣住她的手腕:“本王的那些事?你倒是好好與本王說清楚,本王的哪些事!”
“藥涼了。”寧王妃笑了笑,自然而然地掙開寧王的手,自他手中拿過藥碗,向來怕苦的她竟然一口氣全部喝完了,半滴也沒剩下。
她把空碗遞給寧王:“勞煩殿下幫我放一下。”
寧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眸子里閃過冰冷、復雜、怒火……但最終都統統地壓了下去,他接過藥碗擱在桌上,平復了情緒,輕聲說道:“你好生歇息,我讓人送三弟妹回去。”
寧王妃不咸不淡地說道:“聽說烏頭不如砒霜的毒性強烈,我也不知道,沒試過。”
寧王已經起身往外走了,聽了這話又猛地轉過身來,看向寧王妃道:“夠了,楚玥!本王不會動她!”
楚玥,寧王妃的名字,素心是她的字。
大婚后,他沒再直呼過她的名字。
寧王妃愣了愣,展顏一笑:“殿下最好記得自己的話。”
寧王從寧王妃的院子出來,神色冰冷到了極點。
心腹閃身跟上,對寧王道:“主子,一會兒真要送瑞王妃回去嗎?要不要——”
他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寧王冷冷地看著他:“誰給你膽子這么做了?”
心腹一愣:“不是殿下說的,陳國質子那邊啃不動,不然干脆……”
寧王目光冰冷道:“干脆什么?本王的事幾時輪到你來做主了?”
心腹拱手行了一禮:“屬下不敢!”
寧王雙手負在身后,望著滿園秋色,淡淡道:“送瑞王妃回去,別傷害她。”
心腹張了張嘴:“可是……”
寧王隱忍著怒火道:“她都喝毒藥來逼本王了,你還想讓本王怎么做!”
心腹臉色一變,趕忙應下:“是!”
“慢著。”心腹正要去送瑞王妃回府,寧王叫住了他,“昨天有誰來過府上?”
“昨天?”心腹想了想,答道,“妙手堂的顧大夫來過,好像是給王妃復診的。”
“復診是在三日后。”寧王喃喃,眸光深邃,又道,“顧大夫何時過來的?是在王妃派人去接瑞王妃之前,還是之后?”
“之前。”心腹說。
寧王瞇了瞇眼。
三天后,寧王抓了個人到瑞王府上,與他一道現身的還有太子。
太子困惑道:“大哥,你干嘛要叫我去瑞王府啊?”
寧王道:“有些事,要當著你的面與三弟、三弟妹說明白。”
太子:“什么事啊?”
寧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