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夫婦也驚訝,怎么太子會屈尊降貴來瑞王府了?
直到寧王讓手下將一個五花大綁的男人帶進瑞王的院子,幾人齊齊睜大了眸子。
“溫陽?”太子第一個認出了對方。
這名叫溫陽的青年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溫琳瑯的親哥哥,今年二十六歲,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绔。
溫陽見到太子,嗷的一聲哭出來:“太子妹夫!太子妹夫你救救我呀!”
太子不解地問道:“大哥,你怎么把溫陽給抓來了?”
老實說,溫陽的名聲不大好,太子妃平日里不允許太子與她娘家人多走動,太子也就只能睜只眼閉只眼了。
瑞王夫婦亦是一臉疑惑。
寧王居高臨下地看著溫陽,眉目間不再是一貫的溫和,而是染了幾分公正嚴厲之色:“月夕節前兩日,你是不是偷偷進過宮?”
溫陽被寧王的手下摁跪在地上,想起來卻沒力氣:“我……我那不是偷偷……我是……我是去見我妹妹的!”
寧王冷聲道:“無召入宮就是偷進,拿了東宮的令牌也沒用!”
溫陽的脖子縮了縮。
要說溫陽拿東宮的令牌進宮的事也不是頭一回了,被發現過兩次,令牌讓太子妃收回了,但太子妃的娘手中還有一枚緊急用的東宮令牌,太子想,估摸是這個不孝子偷了溫夫人的令牌。
寧王繼續審問溫陽:“你那日是不是打傷了春瑩?威脅了太子妃?”
太子微愕。
倒是瑞王妃一下子變了臉色:“什么?是他?”
太子:“什么什么是他?”
寧王點頭:“沒錯,那日假山后的男人就是他,是他與太子妃談話。”
瑞王妃瞠目結舌:“那陳國……”
寧王搖搖頭:“陳國質子那邊只是誤會,我已經查過了,事發當日他根本不在皇宮,有人看見他去東街的鋪子買了小魚干。”
太子狐疑道:“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孤聽不明白。”
寧王看向他道:“是這樣的,三弟妹那日在皇宮聽見太子妃被人威脅了,太子妃打了那人一巴掌,不湊巧,陳國質子的臉上有個巴掌印……”
寧王點到即止。
太子聽懂了,他的臉色冷了下來:“你們是在誤會琳瑯嗎?”
瑞王妃眼神一閃。
寧王忙打了個圓場:“我們怎么會誤會三弟妹?陳國刺客刺殺父皇的事難道二弟忘了嗎?陳國野心勃勃,我們只是擔心陳國質子會傷害太子妃。”
“啊……對,就是這樣!”瑞王趕忙幫腔,總不能真說他們懷疑太子妃在外找了姘頭,況且從目前的證據來看,太子妃似乎是被冤枉的。
太子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
寧王繼續審問溫陽:“你那日都威脅了太子妃什么,最好老實交代,否則,就算你是太子妃的親哥哥,本王照樣饒不得你!”
溫陽雖是太子的小舅子,可太子心里溫琳瑯最重要,誰傷害她誰就是和他過不去。
太子冷冰冰地看向溫陽:“你對琳瑯說什么?你怎么威脅她了!”
溫陽低下頭,顫聲道:“我……我……我就是……就是手頭有點緊,找她要點銀子,她不肯給我,我就威脅她說……不給我去就京城嚷嚷,讓全京城都知道她刻薄自家親哥哥,不忠不孝,薄情寡義!”
寧王蹙眉道:“就這?那她為何要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