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決定去找顧承風,問問那個徽記隸屬哪個江湖組織,盯上他們也好看看幾個月后究竟是誰想謀害蕭六郎。
……
蕭六郎從翰林院出來,去了一趟附近的餅鋪。
“我要幾個梅干菜餅,給我生的吧。”熱的帶回去都軟了,沒有那股子酥脆的口感了。
“好嘞!最后六個了,你要幾個?”
“都給我吧。”
老板把餅子面團用竹葉包好,給蕭六郎放進食盒中。
蕭六郎付了錢,拎著食盒回家。
當走到半路時,蕭六郎隱隱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他的步子頓了頓,回頭望向身后的街道。
川流不息的人群似乎并未異樣,可那股被人盯上的感覺更明顯了。
蕭六郎進了上次的那間成衣鋪子。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他出來了。
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悄無聲息地跟上,在他穿過一個僻靜的小胡同時猛地竄上前,將他抻到在了地上!
“干什么啊!”
他大叫!
幾人定睛一看,眉頭皺了起來。
這個拄著手杖、穿著翰林院官服的男人根本不是他們盯梢的那一個!
那家伙金蟬脫殼了!
“你——”一個刺客惱羞成怒地拔刀。
另一人攔住了他:“別節外生枝!”
這里突然死個人,一會兒驚來了官差,他們更不便行動了。
蕭六郎給了店小二一點銀子,讓他假扮自己出去后,他換上了一套鋪子里的成衣,從后門走了出去。
他如今沒了手杖也沒能走,只是一瘸一拐的并不如有手杖時方便,在路過一間胭脂鋪子時他不小心摔了一跤。
右手磕在鋪子臺階的瘸口上,咝啦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鮮血流了一地。
他顧不上傷勢與疼痛,趕忙爬起來繼續往前走。
“姐夫?”
胭脂鋪里追出來一名十五歲上下的粉衣少女,衣著不算華麗,卻十分清秀可人。
蕭六郎卻好似沒聽見那聲姐夫,繼續拖著步子往前走。
姚馨提著群裾,邁著小碎步追上去,在快出巷子時繞到他面前攔住了他:“姐夫,真的是你!你還記得我嗎?我去過碧水胡同,我是馨兒!”
姚馨是姚氏哥哥的女兒,嚴格來說她該叫蕭六郎一聲表姐夫,她省了那個表字。
蕭六郎眉心微蹙,儼然不管記不記得她,都并不打算搭理她。
姚馨好似沒察覺到蕭六郎的疏離,她的目光一掃,發現了他滴血的手,花容失色道:“姐夫!你的手怎么了!受傷了嗎!在哪里受傷的?”
蕭六郎看也沒看她一眼,邁步往前走。
姚馨急了,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抓他。
蕭六郎一躲,又摔了一跤!
姚馨:“……”
姚馨愧疚地蹲下身去:“對不起對不起!姐夫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要推你!你是不是被我嚇到了!你的手……”
蕭六郎這么一摔,手抻在地上,流了更多的血。
姚馨忙伸手去扶他:“我送你去醫館吧!”
“不用。”蕭六郎淡道,“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