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重!
還有,方才只顧著逃命沒細看,眼下定睛一瞧,差點被雷到心臟停跳!
世上怎么會有辣么丑的紅纓槍!
槍身上的大紅花都是認真的嗎?還有這紅纓是被誰給編成小辮子了?!
顧承風差點就被丑哭了!
拿著這桿紅纓槍上戰場,丑都能丑死一批敵人吧!
幸虧這一路上她是用布包著這桿紅纓槍,不然顧承風嚴重懷疑他可能半路就被丑瞎。
“都說了你拿不動。”顧嬌自動忽略顧承風眼底的嫌棄與震驚,抓起紅纓槍,牽著馬兒往前走。
“我只是受傷了才會拿不動。”顧承風決定挽回一下男人的尊嚴,“不然你等我痊愈,看我拿不拿得動!”
顧嬌沒有回頭,擺了擺手說:“你先痊愈再說。”
顧承風黑著臉,牽著自己的馬兒跟上去。
二人似是進了一片深山老林,但又很快從林子里穿了出去。
“那邊有戶人家。”顧承風說。
“嗯。”顧嬌點頭,她也看到了,在林子邊上,不像是普通的村民家,倒像是守林的獵戶家。
二人牽著馬兒走過去。
顧承風饒是受了傷,也依舊將顧嬌拉在自己身后,他抬手去敲門。
顧嬌道:“不必敲了,沒人。”
顧承風古怪地皺了皺眉:“你又聽出來了?”
這丫頭是狗耳朵嗎?
顧嬌直接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這是一間兩房的小木屋,堂屋連著臥房,堂屋的角落里有簡易的灶臺與炊具。
鍋里有一點凍成坨的剩菜。
這種氣候下,冰凍的剩菜一兩個月都不會壞,因此顧嬌很難判斷這鍋剩菜究竟是幾天前留下的。
但從灶臺與床鋪上落灰的情況來看,最近三天之內,屋子里是有人居住過的。
就不知屋子的主人是外出了,還是被陳國大軍與前朝余孽抓走充軍了。
顧嬌對顧承風道:“先在這里住一晚。”
顧承風四下看了看,嘆氣道:“也只能如此了。”
邊塞太冷了,他們三個在外頭一定會凍死的。
兩張床鋪是成直角擺放的,一張靠著內墻,一張靠著側墻,顧嬌把老侯爺放在了靠內墻的那張床鋪上。
隨后她指了指另一張床,對顧承風道:“躺下。”
“干什么?”顧承風問。
顧嬌把小背簍從他背上取下來,道:“傷。”
“哦。”顧承風哦了一聲,乖乖在另一床鋪上躺下,不是他不想和祖父擠一擠,實在是這里頭的床都是竹床,一個人翻身都勉強。
屋子里太冷了,顧嬌先去抱了一捆柴火,又拿了個炭盆。
火堆燒起來后,二人都暖和了許多。
顧嬌開始為顧承風檢查傷勢。
老實說,顧承風傷得挺嚴重的,若換做旁人只怕早歇菜了,他還能蹦跶。
不愧是扛揍小能手。
顧嬌拿了碘伏為顧承風清理肩膀上的傷口。
顧承風忽然開口:“哎,你方才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顧嬌問。
“就是你……”顧承風想了想,有點兒不知從何問起,是問她一身殺招哪里來的,還是問她治病的本事哪里來的。
殺起人來像魔,救死扶傷時又仿讓人看見佛陀。
真是矛盾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