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原本還在背地里討論傅枝要遭受社會毒打的女人們下意識地避開了傅枝的視線。
只余光里,看見傅枝眉心微蹙,似乎有點嫌棄,搞得不像是來宴會被刁難的,更像是來宴會視察的上級領導,連鄭渠都不放在眼里,這是瘋了嗎?
在場的女伴不約而同的想著。
不過回過神,又可以理解,如果她們是厲南禮的女朋友,有了后臺和資本,她們也敢和鄭渠叫板。
“等會兒厲總他們玩起來了,我們離這個叫傅枝的遠點,別讓她和我們做在一起,心高氣傲的,早晚害人害己!”
“不過我看著她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是明星?”
“不太像,或許是個整容了的十八線吧,看她臉那么小,不知道削了多少次骨。”
“不明白厲總怎么會看上這種整容的女生,胸小還無腦,刻意激怒了鄭渠,厲總身體不便,一會兒真要是比起來那些投壺,射飛鏢了,還不是厲總吃虧!這女人出門在外不能給男人掙臉,就該做到和我們一樣不給男人丟臉。”
“……”
宴會泳池邊,被富家子弟暫時性拋下的女伴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嘰嘰喳喳。
果不其然,下一秒,鄭渠臉上的笑意逐漸消失,眼底閃過一片猩紅。
很少見的被女人落了臉,他舔了舔猩紅的唇瓣,“小嬸嬸想要花樣可以早說,鄭家的宴會,可從來不缺花樣!”
傅枝抬了下下巴,示意他繼續。
“骰子,麻將……這些之前都玩膩了,顧少在這也算是個老散財童子了,再玩,還是得輸。”
鄭渠的話客觀又刻薄,“可要是換成小叔叔來,小叔叔這傷還沒好——”
“就是因為傷沒好,”厲南禮眉梢微挑,“所以這才來找你的不痛快。”
這句話,算是直接開門見山挑明了。
鄭渠要再裝糊涂,真就不是他的性格。
鄭老爺子怕厲南禮,他卻沒這么怕,四目相對,別說隔著一段距離的泳池區,這群圍上來說話的富二代,最是能感覺到宴會場里的腥風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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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這就是給咱們厲總接風洗塵的宴會,別搞得這么嚴肅,”這時候,同鄭渠關系不錯的一個富二代出來打圓場,“不過既然咱們厲總的小美人覺得沒勁,就讓顧少和渠少比一場飛鏢,讓咱這位小美人見識見識渠少的本事?”
在場的這些女人,多半都是富家子弟找的十八線小嫩模,不足輕重,和厲南禮承認身份的傅枝沒法比。
一個叛逆的,不懂迎合他們的女人遽然出現,自然而然會給這群人帶來不一樣的刺激感。
但刺激感下,說話的男人又想順著鄭渠的喜好,讓鄭渠展示一下自己的本事,畢竟在場的這么多男人里,鄭渠敢說他的準頭是第二,就沒人敢叫囂第一。
顧宴期的臉色有種吃五谷輪回之物的不上不下的感覺。
強行被逼迫上去把臉送到鄭渠面前被打,他可真是日了江錦書了。
顧宴期幾乎要逃離宴會。
但最后提出反對的反倒是鄭渠,“區區射一個飛鏢怕是沒辦法滿足小嬸嬸的愛好。”
他捏了捏被傅枝拒握的那只手,“我們玩飛鏢射冰魚怎么樣?”
在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明白鄭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