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踱了幾步,看向鐘誠德:“鐘老板,你得出出力了,動用你的資源查一查十萬大山里的村子,要最近幾十年荒蕪的,走訪一下大山外圍的老人,看看有誰知道關于眼睛雕像的事。”
“好,我立刻辦!”鐘誠德打起了電話,他作為防港市商會的會長,這點事是難不倒他的。
我也不久留,我接的生意是救鐘幼菱,所以得在她那邊才行,她那邊也沒有陣法,更容易出事。
我們先告辭,這邊一旦有事唐資就通知我們。
回到車上,我看了一眼后視鏡,唐資在門口揮手,還在哭。
我問鐘誠德:“鐘老板,唐資有沒有什么不雅的傳聞?”
“不雅的傳聞?什么意思?”鐘誠德有些愕然。
“就是那啥啥,不正經的事。”王東幫我說,他對這個最感興趣,也好奇我為啥這么問。
鐘誠德連連擺手:“唐資入戶防港市十余年了,一直是慈善企業家,她一個布依族能做到這個地步值得佩服,從未聽說過什么不正經的傳聞。”
我點頭不問了。
回到別墅,我去看了看鐘幼菱,她還在睡覺,不過眼皮又微微撐開了,顯然眼中眼不安分。
我直接布了五行火陣進一步壓制,鐘幼菱的眼睛就徹底合上了。
我也放心,鐘幼菱獨享一枚血玉,還能出事就太對不起我的付出了。
如此,一天時間過去了,我安心等待消息,王東和高邪冰無聊,索性去打架了,兩人打得還挺來勁兒。
終于,這天下午,消息來了。
鐘誠德接聽了電話,還接收了一份文件,然后打印出來跑來找我:“李大師,打探到消息了,那個村莊應該是天目村!”
“天目村?還挺霸氣啊。”王東擦著汗過來,高邪冰也湊過來看。
鐘誠德看著文件給我們詳細介紹。
“十萬大山里的村莊基本都荒蕪了,山里的人也大多外遷,我們找了幾百個外遷的老人,整合了信息,鎖定了天目村!”
“它在三十多年前還很有人氣,村民一度突破兩千人,當時十萬大山南邊的城市還沒有發展起來,因此大家都在村里不出來務工,一代代窩在山里生活。天目村的村民是一脈布依族,將眼睛視作圖騰,狩獵打到了動物,也會對著它們的眼睛拜一拜,祈求原諒。”
“村口的眼睛石雕是九十年代全村出錢去縣城里打造的,至今也有三十多年了。不過說來也怪,自從有了那個眼睛石雕,天目村就越來越落敗了,而且排斥外人,個個都隱居不出。”
鐘誠德自己說得都疑惑了,他翻個頁繼續道:“后來有人去查看了一下,大吃一驚,因為村里的很多人都沒了眼睛,天天睜瞎眼坐著,跟個木頭一樣。”
“但每個月的15號,村里又會在晚上舉辦篝火晚會,載歌載舞十分熱鬧,一到白天就死氣沉沉了。”
我們聽得面面相覷,這天目村咋這么邪乎?
“后來呢?村子怎么亡的?”王東好奇。
鐘誠德看著文件搖頭:“不太清楚,不過有個傳聞,說是某月15號的晚上,天目村有一對男女逃亡,天目村全村出動去抓,結果沒抓到,那之后天目村就跟不存在一樣,等有人想起去看,鬼影都沒有一個,只有一地破敗。”
這越聽越玄乎啊。
高邪冰倒是發現了一個盲點:“你說那是布依族的村莊對吧?”
“對,跟唐資一個族。”鐘誠德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勁兒。
我跟高邪冰對視一眼,都感覺唐資這個人有點不對。
她也是布依族,又是她帶隊進村的,而現在她是狀況最好的一個人,而且眼睛被布蒙著,誰知道她眼睛紅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