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慎連忙扶住她的腰,卻被那人氣呼呼的甩開了手。
奈何她一個人根本站不穩,容慎只能再扶住她,道:“又怎么了?你站不穩,別賭氣。”
聶樺言瞪他一眼,委屈兮兮道:“為何她能喊得,我卻喊不得,你們男人都一個樣,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她一雙眼睛變得紅潤了起來,眼看著眼眶里的淚珠兒就要落下來了。
容慎連忙道歉道:“我說錯了,我不該……你別哭啊。”
他不說還好,這一說更叫她委屈得不得了,眼淚也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
“你既不喜歡……不喜歡我喊,我不喊……不喊你就是了,誰……誰稀罕啊。”
容慎扶著她的腰,看著她雙腿戰戰的樣子,著實可憐。
他攔腰將人抱了起來,道:“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解我了。別人喊我什么,都無所謂,只是你……這么喊我,我心里有些……悸動。”
聶樺言這會兒哪里相信他說的半句話,扯著嗓子喊道:“什么悸動,你少騙我,我討厭你。”
“阿言……”
聶樺言捂著耳朵,淌著眼淚兒道:“你喜歡人家會做飯是不是?你喜歡她賢惠還是什么?我知道我什么都不會,你若是喜歡那樣的,為何還要糾纏我。”
容慎被她吵了一陣,也不知如何安慰她。
方才真是不該說那一句話,不然也不至于現在變成這樣。
她大病初愈,鬧情緒也不是什么大事,也怪他,不該在這種時候刺激她的。
容慎柔聲道:“阿言,我沒有喜歡她,會不會做飯什么的,我根本就不在乎,我方才說錯了話,你想怎么喊我就怎么喊我,好不好?”
他越是這么說,聶樺言越覺得好像是自己逼迫了他一樣,心里更是難受了。
她氣呼呼的冷哼一聲,道:“我不想與你說話。”
容慎無奈,只好道:“那還去不去找族長了?”
聶樺言不理他。
容慎又道:“去見族長,至少將眼淚擦干凈了,別叫人瞧了,丟了你魔君的面子。”
這樣一說,懷里那人才將臉上的淚痕擦擦干凈,唯獨喉嚨里還時不時的發出哽咽之聲,實在不難看出她哭過。
到了族長門口,容慎緩緩將她放下來,又扶著那人的肩膀,叫那人能站得穩些。
雖然她在鬧脾氣,可在外人面前還是要顧及自己的形象,她只好由著那人扶著她,這才一步一步往屋里去。
聶樺言強撐著穩住自己的腿腳,好容易進了屋,族長便叫他們二人坐下。
她這才松了一口氣。
族長面朝大門坐下,捋著胡子,道:“不知兩位道長,可是有了什么對策?”
聶樺言剛一開口,喉嚨里卻發出一陣顫音,嚇得她趕緊捂住了嘴巴。
容慎也是面上一紅,連忙給她倒了杯水。
她接過容慎倒的水,喝了下去,潤了潤嗓子,這才覺得好些了。
“前兩日我和容慎潛入了駐扎地,因著那里的守備森嚴,我們為了見到青鳶只能將巡邏侍從打暈,這樣一來反而暴露了我們去過的痕跡。
因此,我們若是想要救出青鳶只能智取,不能硬闖。”
族長道:“那不知道長有何辦法?”
聶樺言淡淡道:“我確實有一計,但族長也需得有一點點犧牲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