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嫌棄,“我乃是男兒!”
九黎托著下巴,嘴里嘖嘖作響,輕輕搖頭,“合著,我眼前的小徒兒已經不是鳳鳴山上撒潑打滾的哄著為師的山主大人了。你身份轉變如此之快,你有考慮過為師的感受么!”
隨后語調一轉,悲從面上來,假模假式的拿袖袍擋住臉頰,哀嚎道,
“為師真是命苦,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大。可你心里心里惦記的確實別的女人。早知如此,我還回來干什么呀,我死了算了,我……”
戲精一般,作天作地的師父,阮尚尚且能應付。可他前些年在鳳鳴山的所作所為皆被她所知,心里對他曾經的所作所為,頓時后悔不已。
一把將作死的師父拉住,無奈咬牙,“不就是想要我放過烈焰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我依你就是!”
九黎身上猶如開關一般,自動停止掙扎,伸手戳了戳阮尚,嬉皮笑臉道,“這世上若說誰最懂為師,非我家小徒兒不可。”
阮尚冷哼一聲,不理會她,九黎心中覺得對不住阮尚,扯住阮尚的袖子,就向眼角上送,
委委屈屈道,“其實,為師也是有苦衷的,雖說烈焰確實該死,可他畢竟是赤焰的弟弟,赤焰他……”
九黎手上一空,抬頭見阮尚黑著臉將袍子抽回,一臉的陰郁,
“師父是不是覺得無論烈焰做錯了什么,都可以看在赤焰的面子上留他一條命!”
九黎紅唇微啟,瞧了一眼阮尚。隨后又如做錯事一般,垂首。
見九黎如此模樣,阮尚心中暗自責怪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赤焰在她心中的分量,何必要如此逼她這么緊。
輕嘆一聲,雙手捧住她得臉頰解釋,
“徒兒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烈焰他曾作惡多端,若是不懲治,日后怕……”
九黎臉上淚痕顯現,很明顯方才是哭過,阮尚頓時心中自我檢討,是不是他剛才話說的太重了。
手忙腳亂的替她輕擦眼角,“你若是想留下烈焰的性命,留下便是,何必跟自己過不去……”
九黎習慣性的扯住阮尚的袍子,狠狠的擦了擦,摸著頸間的狼牙,“你說的對,烈焰他作惡多端,他殺了我的朋友小二郎!我得替小二郎報仇!”
九黎改變注意,阮尚反而有些擔心,“真的決定了?”
雖然不愿意,倒是人救提醒她,“若是殺了烈焰,你與赤焰之間怕是不能回到從前。你若是不想,我費了他的修為便是!”
九黎雙目赤紅,冷冷的盯著烈焰,“早在千年前,我與赤焰已回不到從前,如今不過是與魔界做個了斷罷了。方才我想放過烈焰,并不是因為赤焰。而是想著,若是魔族從此之后能安分守己,倒也可以留下烈焰的性命!可現在我該主意了,烈焰生性殘忍,饒過他這一次,難保不會有下一次!”
雖不知師父她說的是否發自真心,但阮尚心里還是露出一絲絲得竊喜,這是不是表示,她與赤焰從今日起,便再無瓜葛?!
想到此處,阮尚頓覺方才壓在心中的郁結之氣一掃而空。
眼皮微抬,“毫不在意”道,“既然師父有此打算,那便按照師父的意思來辦就是!只不過,日后赤焰要真的追求起來,還請師父能擔起責任來。”
阮尚一副,烈焰如何你做主,千萬不要不要扯到我的表情。
九黎瞬間“大怒”,雙手叉腰,大罵,“你個孽徒!為師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拉扯大,就是要用在此刻的,你竟敢臨陣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