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芫桐三兄診了脈以后,回到圓桌坐下,對著蘭芷說道:“你不是有記錄嗎?拿來我看。”
蘭芷忙將早就備好的記錄遞了過去,許芫桐三兄仔細翻看完畢,問了句:“我看你這上面沒有記錄,夫人之前可曾小產過?”
蘭芷連忙搖頭。
許芫桐三兄對著秦道川說道:“那就奇怪了,我以前遇到過這種情況,小產不久再有孕就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很容易誤診,以為是淋漓不盡。”
屋內的人聽到有孕這兩個字,一時都沒說話。
許芫桐三兄接著說道:“我也看了夫人的飲食,其中并無活血之物,按理不應如此。”說完看著秦道川,示意他要蘭芷回避一下。
秦道川就對蘭芷說道:“去給許御醫上茶來。”
蘭芷會意,退了出去。
許芫桐三兄望著秦道川低聲問道:“還有一種情況,房事太過也會對孕婦造成損傷。”
秦道川愣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這兩月我忙著武舉,并未如此。”
許芫桐三兄見他如此坦然,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就要夫人的侍女再回想一下,還用過或者碰過何種活血之物了。”
秦道川一聽到活血二字,突然想到了什么,失聲說道:“該死,我怎么沒想到呢?”
床上的若舒似被吵著了,翻了個身。
秦道川連忙低聲說道:“許御醫,前次內人傷了腳,之后每逢變天總喊腳酸,我就拿了活血化淤的藥給她推拿,用過幾次。”
許芫桐三兄說道:“拿來我看。”
秦道川趕忙走到床頭,從小柜子里尋了藥出來,轉身遞給許芫桐三兄,許御醫打開聞了聞,說道:“這就是了,里面的藥有活血的功效,夫人病癥的由來總算是找到了,我先開一劑藥方,夫人且服用著,半個月后我再來。”
秦道川連忙拿要蘭芷拿來筆墨,要讓許芫桐三兄寫方子。
許御醫見他一副懊惱的模樣,安慰他說道:“大將軍且寬心,暫且無憂,夫人最近靜養為宜,無事最好不要起床,半個月后若有好轉,就可放心了。”
秦道川點了點頭,依舊愁眉不展。
許芫桐三兄早知他對這位夫十分上心,走時還寬慰了他幾句,并且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會告之旁人,將軍也待夫人胎象穩定之后再公布喜訊吧。”
秦道川道謝之后,執意將他送至大門外,并要秦東親自護送回府。
站在國公府大門外,秦道川回首望著國公府和大將軍府兩塊并排掛著的牌匾,默默地出了會神。
回府后,直奔小祠堂,獨自在里面跪了半宿,焚香禱告,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若舒和她腹中的胎兒平安無事,不然他要如何面對將來。
第二日若舒睜開眼,便看到秦道川擔憂的眼神,心想壞了,莫不是自己身體真的出了事。
兩夫妻就這樣各懷心思,四目相望,直到秦道川回過神來,說道:“你醒了?”
若舒回避著他的眼神,準備起身,秦道川卻攔住她,依舊讓她躺下,說道:“辛苦你最近躺在床上,好好養胎,無事切莫起身。”
若舒好奇地問道:“我明明是月事不盡,怎么會是養胎,你請的什么大夫,準不準?”
秦道川說道:“許芫桐的三兄,前次幫你診老六的許御醫,有婦科圣手之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