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對比,才會更顯劉瑾之可惡。
牟斌點頭,隨之道:“劉瑾一黨這段時日徹底不管不顧了,昨個兒,孫聰吃酒,醉酒后打傷了酒館東家,大白天便一把火把人家酒館燒了個干凈,幸好有鄰居幫忙,不然就要出了人命。”
說到此處,又道:“還有那張文冕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京中女子都不敢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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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浩面色不喜,帶著幾分憤怒,道:“把這些事情都事無巨細的記錄在案,等有了機會,把他們一網打盡,不管怎么說,得抓緊時間收網了,再如此下去,大明不知得被他禍害才什么樣子了。”
張浩好不容易穿越而來,并不想做一條混吃等死的咸魚。
人生在世,總歸是要做些什么的。
那些被劉瑾之流禍害的百姓他雖之素不相識,但他們也都是誰的父親,誰的丈夫,誰的兒子...
保護好他們每一個,他將來所做的事情才會變得有意義。
次日午朝,群臣頂著烈日在奉天殿前等了大半個時辰,才有內伺過來宣旨說今日免了午朝。
類似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這些大臣也都習慣了。
朱厚照本就不是安分守己的性子,又缺少約束之人,自是不會中規中矩按時參加這些早朝午朝甚至的經筵的。
對此,張浩雖知不妥卻也無從勸說。
別看朱厚照與他熟絡,好像與他親近不少,但與朱厚照言說這些他不愛聽的話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在有劉瑾這么大的一個威脅在身邊的時候,張浩也不敢輕易觸這個霉頭。
午朝免了,張浩也便直接隨著那些人流開始退走了。
至于錦衣衛負責儀仗的那些人,自是有人去負責,也無需他一一叮囑。
走了沒幾步,一群太監出動把所有準備離開的大臣截留了下來。
這些太監雖說只是一個宦官,但在這些有品級的大臣面前卻依舊耀武揚威的很。
“都回去!”
“全都回去!”
劉瑾的權勢在這些時日已經彰顯的很明顯了,但總有剛烈之人不服氣,扯著嗓子頗為不滿地道:“陛下都說今日午朝免了,為何還要回去,本官那里還有不少公事要處理。”
說著就要厲害,被那太監直接推到在地。
一群太監圍上來,毫不留情的便對之拳打腳踢。
沒有絲毫留情,完全一副打死該你倒霉的樣子。
其余大臣有反抗之心的人也不敢多說了,紛紛聽話重新返回了奉天殿前的石階之上。
張浩雖有不愿此時與劉瑾交鋒,但瞧著他若再不管,那人即將被打死,也不能不出手了。
走了幾步,一把抓住其中一個太監,道:“公公,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再如此下去,人可就要被你打死了。”
小太監對張浩態度也惡劣的很,冷冷道:“知道了!”
說著,托著地上被打的半死的人直接扔到了一群大臣當中。
張浩只覺心中憋著些火氣,卻也找不到對那兩個小太監出手的由頭。
“嘿...我還就不信了。”
隨著那幾個小太監往前走了幾步,劉瑾卻在這個時候出現了,他手里舉著一份公文,怒氣沖沖沖著眾人道:“咱家就在這里發現了這份文書,咱家為朝廷殫精竭慮,對陛下忠心耿耿,你們之中卻有人搞出這些東西污蔑咱家,為朝堂清明,把那些妖言惑眾之徒踢出去,咱家都絕不能輕易罷休此事,今日你們若是有人承認,此事就此罷了,想必你們這樣也沒人承認,那便請你們皆跪在此處好生想想吧。”
“跪下...”
“跪下...”
劉瑾發話,有太監開始逼著大臣們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