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開誠態度強硬,直接把劉瑾從司禮監綁縛了出來。
司禮監的小太監倒是有人想阻攔,被史開誠一個巴掌打過去,都乖乖閉了嘴。
現在已有了皇帝旨意,該強硬那自然是得強硬一些的。
劉瑾完全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人這么狼狽的從司禮監綁縛出去,逃脫不了,只能嘴中罵罵咧咧發泄幾句了。
史開誠更是強硬,直接找了塊破抹布堵在了劉瑾嘴上,呵斥道:“閉嘴!”
綁縛著劉瑾到了其私宅后,那群被羈押著拜見之人見到五花大綁的劉瑾,有個不開眼之人竟是越過圍著的錦衣衛跑到劉瑾面前,告起了狀,喊道:“劉公公,錦衣衛這也太張狂了,定要在陛下面前好生參他們一本。”
劉瑾嘴被堵著,話也說不上來,自然是不能回答。
那個告狀之人沒等到劉瑾的回答,便被史開誠一腳踢翻在地,“把這些人看好了,不準放跑一人,誰若不聽話,往死里揍!”
瞧著錦衣衛如此不留余地,其余那些帶著希翼想找劉瑾做主之人統統閉了嘴。
還是那句話,現在他們還只是被羈押著罷了,若因些許小事喪命在錦衣的手中,那哭都沒地兒哭了。
“走,快走...”
綁縛著的劉瑾被史開誠一把推了一個踉蹌。
才剛回頭惡狠狠對視了一眼,史開誠又是一聲呵斥,罵道:“快走,看什么看...”
很快,劉瑾被史開誠推嚷著進了院子。
此時院子中已是一片狼藉,屋里貴重的平常的各種東西都被清點出來,分門別類的堆了幾堆。
劉瑾憤怒之余滿臉肉疼,快步走去想要護著那些東西。
才走至那些東西前,張浩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這聲音帶著幾分奚落,道:“劉公公,這是心疼這些東西了?”
這道熟悉的聲音,讓劉瑾惱怒,正準備起身說道說道。
剛轉身,便瞧見張浩身旁的朱厚照,驚懼過后,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隨后,揚著頭嘴巴蠕動想要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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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冷著臉,上手抽掉了劉瑾嘴巴上的抹布。
“陛下,莫要被張浩挑撥離間,奴婢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啊,這些東西都是為營建豹房而準備,奴婢想著,等到豹房營建完畢,購置一些家具也需功夫,便提早做了。”
情況都已經這么明顯了,劉瑾三言兩語的一番辯解也不會有多大作用的。
朱厚照明顯不信,劉瑾緊接著又道:“陛下,奴婢所言都是實情,請陛下定要相信奴婢。”
正解釋著,孫聰,張文冕,吳經三人先后被帶了過來。
孫聰喝的醉洶洶,瞧到這種情況,掙脫錦衣衛的控制,跑到張浩面前氣勢洶洶地道:“張浩,你竟敢查抄我叔父的私宅,信不信讓我叔父奏明陛下砍了你腦袋。”
劉瑾這邊的事情還與朱厚照解釋不明白呢,孫聰口無遮攔之言讓一旁的劉瑾雪上加霜。
跪在地上的劉瑾擔心孫聰再講出什么不該講的話來,起身撞在孫聰身上,罵道:“狗東西,陛下在此容不得你放肆,還不快拜見陛下!”
“陛下,誰是陛下...”
轉了幾圈,孫聰才終把渙散的眼神投入到了朱厚照身上。
瞧著朱厚照冷峻的臉龐,噗通一聲跪了下去,抖如篩糠,連辯解之言都說不出口了。
劉瑾的喊聲,不遠處的張文冕和吳經聽了個清楚,也不管朱厚照在那里,紛紛跪倒了下去。
孫聰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張浩,讓劉瑾先前的解釋變得極盡蒼白無力。
“陛下...”
劉瑾才剛喊了一聲,朱厚照便冷冷道:“閉嘴,朕不想聽你聒噪。”
若擱以前,劉瑾肯定會聽朱厚照之言乖乖閉嘴的。
可現在不一樣了,劉瑾也非常清楚,他若是就這么閉嘴了話,恐真就小命不保了。
“陛下,聽奴婢解釋...”
這次話還沒說完,朱厚照直接抓起抹布塞進了劉瑾嘴巴里。
瞧著這般不講情面的朱厚照,孫聰之輩更是不敢多加辯駁。
很快,屋里的東西被清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