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咱堂堂錦衣衛伺候著他們吃喝,倒成咱們的不是了。”
就在此時,遠處幾步開外散出了一道沖天的火光。
只不過,這火光竄起來的快,消失的也快,若只是一人瞧到,八成會以為是看花眼了。
“羅光,看到了吧?剛才那里有火光。”
“是有,現在好像還有撲滅之后的煙呢。”
“跟著我們如此近,定是指揮使說的那種心懷不軌的賊人,告訴兄弟們多加強警戒。”
“放心吧,咱一百人,即便來上二百人咱也沒問題。”
“還是小心些的好。”
另一旁,胡世寧自是也正好注意到了這個動靜,費了老勁挪步到劉聰跟前,道:“才剛躥起火光便撲滅必是有鬼之人,有鬼之人敢跟在錦衣衛身后定是錦衣衛應允的情況之下,而錦衣衛應允怕是來截殺老夫之人了,你對他們影響不到,還有逃跑的機會,一會兒瞅準機會直接往林中跑,雖有狼,但卻也還是有活下來的機會,若不跑那便只有死路一條了。”
劉聰真把胡世寧當做是自己的頂梁柱了,跟著胡世寧好歹能放心,讓他自個兒跑,他可不敢。
“胡伯父,我...不敢...”
“不敢也得跑,不然就得死,瞅準機會跑遠些。”
另一旁,王狗兒系好褲子后一腳踢翻了一個手下,罵道:“誰讓你生火的,不是早告訴你了嗎?不準生火,聾了嗎?”
那手下捂著臉,一臉肉疼的瞅著被一泡尿剿滅的那些湯湯水水的吃食,痛心道:“狗爺,吃食都是咱出來帶出來的大餅,硬邦邦的,咬不下來嚼不動的,小人便想著煮爛了吃,王爺不是說,錦衣衛會給我們方便的嗎?被發現了應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這個問題王狗兒同樣很憋屈,沒好氣地道:“我哪能知曉,讓你別生火聽著就是了。”
說著,彭仁從一旁走了過來,看見還在冒著余煙的一堆木材,看了一眼王狗兒和那個造成失誤的打手并未多言,直接招呼道:“這火光和煙霧怕是已經引起錦衣衛注意了,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得馬上行動了。”
王狗兒考慮的少根本不去管成與不成危害,聽彭仁讓行動,二話不說便直接招呼道:“還不快行動,一會兒都聽我的。”
“咳咳...”彭仁咳嗽了兩聲,強調道:“狗爺,王爺說此番行動由在下指揮。”
這是個不爭的事實,王狗兒無法辯駁,帶著幾分尷尬,道:“聽你的,都聽你的,聽見了嗎?都聽薛先生的。”
表面爽快應答后,隨之罵道:“窮酸!”
聲音也不是很低,又挨的沒那么近,怎能聽不到。
為了能夠把后面的計劃順利進行下去,彭仁也只當作是沒聽到了,隨便揮揮手,道:“行動。”
一聲命令下達,二十幾人翻身上馬。
策馬揚鞭直接沖入了錦衣衛宿營之地。
那道火光之后,面對來犯之敵的大口子已經扎好,只等著不開眼的人送上門了。
聽到馬蹄之聲由遠而近,陳同吩咐道:“賊人來了,給我扎好口子不準放走一人,盡量留活口,若實在留不下全部斬殺。”
陳同和羅光都能有這個魄力,其余那些人進入錦衣衛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面對來犯之地,更不會心慈手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