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從十月二十日到二十四日,朱厚照為大明孝宗敬皇帝上初虞直到九虞。
弘治十八年十月二十五日開始停止官民哭祭孝宗敬皇帝,朱厚照于此日罷朝,并于傍晚命內侍官以牲醴祭祀之。
朱厚照與親王皆著衰服參與,并請大明孝宗敬皇帝神主祔享太廟。
十月二十六日,朱厚照完成了請神主祔享太廟之禮,將于次日即十月二十七日脫下孝衣還宮。
這日黃昏,朱厚照總算是卸下了一身的疲憊,完成了大明王朝禮部所要求的一切禮儀,沒有帶一絲水分,但朱厚照卻覺得比他當年經歷了一場軍訓還要累。
劉謹見此不由得提議道:“皇爺,是否需要讓宮女們給你捶捶肩,這幾日皇爺一直在外面餐風露宿,倒也辛苦,也該放松放松,奴婢斗膽讓他們抬了個簡易木床來,皇爺若愿意也可以做做男人該行的樂趣。”
朱厚照瞪了劉謹一眼:“孝宗皇帝剛剛下葬完畢,你個狗奴婢竟敢挑唆朕行那事,朕現在既然是大明皇帝也是先帝之子,理應守禮,大婚之前暫不要提這些,宮娥皆讓她們回宮,現在我們也不需要表演給他們看了!”
劉謹見朱厚照這么一說,也只好稱是。
“陪朕出去走走”,朱厚照說著就帶著劉謹來到了外面,俄然見對面曲欄深處卻是三個老者穿著便服往里面走去。
朱厚照看了劉謹一眼就跟了過去,躲在曲欄外一看卻是劉健、李東陽、謝遷三閣老躲進了一水榭里。
朱厚照輕生輕腳走了過去,見有個護衛在那里放風,朱厚照便饒著墻壁走過去,抱起一盆栽朝那護衛頭上砸了過去,當場把那護衛砸暈在地。
朱厚照繼續輕生輕腳走到水榭外,只聽見里面有女子的**聲:“老爺,你們這個時候還想著偷腥,也不怕神主不安。”
“子不語怪力亂神,老夫可不信那些,臟唐臭漢,掌控天下者不都是如此么”。
朱厚照滿耳只聽見一些污穢之言,不由得鐵青著臉,心中更加憤怒,心想自己如今才算知道了什么是道貌岸然之偽君子。
“一切可已準備妥當”,朱厚照不由得再一次問向了劉謹。
“陛下放心!絕不會有差錯,谷大用這人謹慎著呢,奴婢一直練著呢,到時候絕對能按計劃執行”,劉謹回道。
……
彼時,御馬監掌印太監張昭正攙著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岳的手往朱厚照這邊走來,王岳不由得問著張昭:“你今晚就從速回宮,團營和禁兵的祿米一直不發,內閣有意整兵部尚書許進,但不能生出大亂子,你提督禁兵得看好他們,不能生亂子。”
“老祖宗,你放心吧,不過奴婢發現,皇爺雖然玩世不恭可幾日卻沉默得很,大不似以前,我總感覺有什么事要發生。”
御馬監掌印太監張昭說道。
司禮監掌印太監王岳嘆了一口氣:“看來皇爺似乎對自己不能掌控朝權產生了不滿,但也無妨,我們這位皇爺什么秉性,我們自然是最清楚的,雖然頑劣,卻也和先帝一樣和善的很,到時候只要你這邊把禁兵的兵權握好,不出亂子,皇爺也鬧不出什么來。”
“老祖宗說的是,料我們這位十五歲的皇爺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來,外朝那些內閣閣老可是好對付的?大不了再讓先帝的事重演一回”,張昭說完,王岳就瞪了他一眼:“先帝的事只干張瑜和內閣他們,我們全然不知,明白嗎,不要亂提起!”
“老祖宗說的是!”張昭忙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