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不夠,嚴嵩還借著各種振興文化的名義,資助南直隸地區的大儒,使得這些大儒也都閉嘴。
嚴嵩為官可謂是面面俱到,也正因為此,他借機給南直隸地方府庫斂了一大筆財,使得南直隸各級官府皆是富足的很,所以嚴嵩才敢在奏疏中說民富國也富。
當然,財富不可能是憑空自己長出來,有得到利益的,自然就一定有損失的。
江南的許多士紳們還是受損了。
畢竟嚴嵩也只能賄賂幾個大儒,不可能賄賂所有的大儒,而恰巧在江南地區經商的多為士紳,而貫愛坐馬車尤其是新出的四輪軸承馬車的也多為江南士紳,使得江南士紳們受損最為嚴重,以至于江南士紳們對嚴嵩很不滿,甚至直接在暗地里罵嚴嵩是嚴扒皮。
不過,嚴嵩的地位依舊是屹立不倒。
在中央朝廷,雖然也有為江南士紳說話的言官彈劾嚴嵩,但也有拿了嚴嵩孝敬的言官回護嚴嵩,而且理由也很充分。
理由就是嚴嵩就任南直隸巡撫期間為中央朝廷多繳納了上百萬兩白銀的賦稅,使得中央朝廷增加了一大筆收入。
除此之外,嚴嵩還讓南直隸地區的百姓成功得到了救濟,幾次南直隸地方災害都沒讓中央朝廷撥款,甚至在學政改革與吏治考成方面,南直隸地區一直做的最好。
正因為此,內閣與戶部都沒話說,,還稱頌嚴嵩實為能臣干吏,皇帝朱厚照自己自然也沒話說,他可不同情江南士紳,他只是下旨告誡嚴嵩,多把精力用在國計民生上,言外之意自然是斂財可以,但斂來的財得拿來惠民。
正因為此,嚴嵩盡管在江南的名聲比王陽明做南直隸巡撫時還要臭,但地位卻很穩固,不但上面的人不動他,底下的官吏也擁護他。
唯獨江南士紳們憎恨嚴嵩。
“撫臺大人,江浦縣的生員任禮又在報紙上大罵你是嚴扒皮,奪民之利,以至于民怨極重,言你貪污白銀數百萬,家中妻妾數千,甚至還不惜以萬兩黃金買下吳江閣花魁的梳籠權,這不無中生有嘛,下官以為這等狂徒必須加以懲戒,否則于大人您的官聲不利呀!”
警備司守備詹輝很是擔憂地說道,他對嚴嵩這樣的上司很有好感,因為跟著這樣的上司可以發財,因而他也很擔心嚴嵩會因為士子們的誣陷而失去官位,而使得自己也跟著失去從士紳們那里得到更多好處的機會。
“不用管他,這些人如何狂吠,本官倒不擔心,如今朝廷只以政績為衡量標準,名聲也有東廠御史為準,這些人如何說,上面自然是不會信的,但是只是又要給夫人解釋一下,這些讀書人也真是奇怪,每每誣陷一個人總愛扯他的風流債!只怕他們也只知道或也只愛幻想著一些風流事,也難怪會一事無成!”
嚴嵩正說著,其妻歐陽氏就闖了進來,把報紙往桌子上一拍:“姓嚴的,這是怎么會回事,你什么時候花萬兩黃金去買一個青樓女子的!”
“夫人,你怎么還信這些文人瞎扯,我是什么人,你還不知道嗎?何況,滿足你一人,尚且累的很,為夫哪有精力去遍灑雨露”,嚴嵩忙哄起歐陽氏起來,待歐陽氏釋然離開后,就冷下臉來問道:
“這個叫任禮的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做香料生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