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蕭翎每一劍都帶著浩然的劍氣,劍氣隨著傷口進入體內,血會被從傷口逼出來。
更恐怖的是,這劍氣進入血管,便會造成類似空氣栓塞的情況。
一般的人如果打針的時候,在靜脈里注入一管空氣,那就離死不遠了。
好在田爾耕修為在身,能夠扛住。
“這小子的劍術……怎么如此詭異……”田爾耕一生縱橫,會過多少劍道名家,但蕭翎的青蓮劍歌是他從未遇到的絕妙劍道。
“師父,那小子追上來了。”高烈看著倒視鏡,無比驚慌的道。
蕭翎催動黃紙馬,窮追不舍,他的速度比高烈開的車要快很多。
跟血滴子已經打到這個程度,如果這次不能將他們一舉殲滅,尤其不能斬殺田爾耕,那么等到他們緩過氣來,卷土重來,后果將不堪設想。
跟田家已經結下如此死仇,必須趕盡殺絕!
否則他身邊的人以后就沒有太平日子過了。
高烈的車迅速鉆入一個胡同,說道:“師父,下車,咱們先躲一躲。”
田爾耕中了蕭翎三劍,雖然不死,但傷勢極重。
一代梟雄,落得如此田地,田爾耕心頭只有悲涼。
高烈扶著田爾耕穿過胡同,七拐八拐,進入一個大院。
突然之間,大院四面的屋頂紛紛出現了一排弓箭手。
田爾耕吃了一驚,以為蕭翎在這兒也設下了埋伏,結果一看,這些人都是侍衛處的人。
面前的房屋突然被打開了門,一個病怏怏的老頭走了出來,伴著幾聲咳嗽:“二哥,你怎么搞的這么狼狽?”
“崔應元,你怎么在這里?”
“咳咳,路過。”
“路過?哼,全國這么大的地方,你偏偏路過了張家口?有這么巧嗎?”田爾耕陰冷的盯著崔應元,“你是不是跟蕭翎早就勾結了?”
“二哥,你說什么我聽不懂。”
田爾耕知道崔應元會跟他裝蒜,環顧了屋頂的弓箭手,冷笑:“你在這兒埋下這么多人,到底什么意思?”
“二哥,老佛爺下過命令,任何人不得殺蕭翎。可你違背了禁令,你對他出手了是不是?”
把老佛爺擺出來了,田爾耕心頭還是有些恐慌的,定了定神,說道:“可我并沒殺死蕭翎,反而是我差點被這小子殺死。”
“你有沒有殺死蕭翎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對他起了殺心,也就是對老佛爺起了反心。”
“崔應元,你別在我頭上扣屎盆子!”
“咳咳……咳咳……”崔應元拿著一條雪白的手帕捂著嘴巴,一直咳嗽,一邊咳著一邊說道,“是不是屎盆子,你心里清楚。”
“是,我心里是清楚,你崔老六就是想置我于死地。你好接手血滴子是不是?”田爾耕雙目通紅,情緒也很激動。
血滴子是殺手界的品牌,生意做的很大,每殺一個人都能得到豐厚的報酬,田爾耕經營了半輩子,現在也不知道積攢了多少財富。
任何人看了都會心動。
而崔應元的侍衛處,主要負責保衛老佛爺的安全,他是沒有多少油水的。
“二哥,你怎么把我想的這么壞?”
“咱們十個兄弟,最壞的就是你!”
崔應元仰天一笑,笑聲未絕,他就開始咳嗽:“咱們十兄弟本性都一樣,二哥,咱們誰也別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