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女鬼不蹦跶了,化成了一片陰霧,隱約間還能聽聞哀嚎。
“井中哪來的鬼。”
趙云趴在井口,極盡目力往里瞅,搞不好,里面還有。
“莫找了,就這一只。”
月神說道,單手托著臉頰,百無聊賴的望著蒼緲,不知在想啥。
趙云收眸,還在尋思。
井,玄中至陰之地,生了邪祟,也實屬正常。
值得肯定的是,這古井,在某個年代,必發生過一件極慘的事,譬如,有人被推入了井中,在極陰之處,陰魄不散,終成了一只厲鬼。
好巧不巧,讓他撞上了。
此刻想來,還頓覺后怕,也得虧是他遭遇了,若他走后,瞎眼的柳如心,以及這園中的兩個丫鬟,豈不是很危險,必成女鬼盤中餐。
未多想,他搬了大石頭,給井臺砸了個粉碎。
出過厲鬼的古井,想想都膈應,里面的井水可不能再吃了。
“云兒?”
園外,有呼喚聲,聞音色乃趙淵,聽了動靜才跑來觀看,剛走到門口,便聞石頭碎裂之聲,天曉得趙云在砸什么,而且聲音還不小。
“父親。”
趙云開了門,一邊還擦著汗水。
“怎的還未睡。”
趙淵上下掃量趙云,大半夜的渾身污濁,且還熱汗淋漓。
“起來撒尿。”趙云一聲干咳。
“早些休息。”趙淵微笑,拍了拍趙云,總覺趙云身體厚實了不少。
“父親,我走后,能否找人幫柳如心溫養身子。”
“父親心中有數。”趙淵笑著轉了身,此事,何需趙云說,早已尋了一個客卿女長老,既是認了兒媳,便是自家人,做爹的哪會吝嗇。
趙云關了門,一步踉蹌,口吐了鮮血。
威龍掌霸烈,今夜連用三次,傷的可不輕,如此,才更覺根基的重要,若放在以前,若也是凝元三重用此掌法的話,怕是已筋脈盡斷。
“我有一事不明,為何父親看不出我靈脈已接續。”
趙云擦了嘴角鮮血,疑惑的問道。
“眼界,是個好東西。”月神的回答,還是那般有學問。
趙云干咳,找地兒療傷了。
夜,悄然散去。
天色還未大亮,他便伸著懶腰起了身。
一夜未睡。
洗髓易筋經法門,又運轉了兩個大周天,讓他欣喜的是,因威龍掌被震出的內傷,竟復原了不少,且筋骨肉的強度,也有質的蛻變。
“真真霸道。”
趙云笑的樂呵,一步踏下,瞬身入地。
乃土遁。
大半夜的沒歇著,已掌握了此法門,想想昨夜,才是真的尷尬。
“少爺,吃飯了。”
不多久,便聞玉兒小丫頭呼喚,另一個丫鬟,也攙著柳如心過來了。
瞎眼的新娘,依舊不自然。
她久久未坐,娘親說,嫁人要守婦道,丈夫未落坐,她便不能坐。
“趙家沒這般多規矩。”
趙云伸著懶腰而來,難得露了一抹微笑。
早餐,還是很溫馨的。
飯后,他便拿了包袱和佩劍,離開了小園。
趙家府邸外,已備好一輛馬車。
兵鋪距此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畢竟忘古城疆域很遼闊。
“走了。”
趙云背對府邸揮了手,跳上了馬車,隨之揚起了馬鞭。
三月后,他還會回來。
屆時,屬于他的,他會一樣不少的都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