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云被看的渾身不自然,一聲干咳后,起身走了。
娘親的消息已打探到,知道娘親安然無恙便好,待新宗大比事了,便會起身去刑塔走一遭,縱是進不去,在遠處看一看也好。
“你這小徒兒,哪家的。”
望著趙云的背影,桃仙子一聲輕語。
“這得問楚嵐。”云煙聳了聳肩肩,連她這做師傅的都未搞清姬痕的來歷,或者說,是她徒兒刻意隱瞞,明里暗里透著神秘。
桃仙子不語,黛眉微顰,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邊,趙云換了個位置,坐在了蘇宇的身側。
“香不香。”蘇宇戳了戳趙云,笑的有些猥瑣,配合那中分的發型,更有一種不可言喻的騷氣,無論從哪看,都像個漢.奸。
“啥?”趙云還在沉思中,未反應過來。
“別裝了。”蘇宇撇了撇嘴,“我都瞅見了,都快趴到桃仙子臉上了,真沒看出來啊!你丫的膽兒不小嘛!這都敢往上湊。”
“香。”趙云崩出了一個字,終是反應過來。
“有多香。”蘇宇咧嘴一笑,越發猥瑣了。
趙云斜了一眼,上下的掃量,原來...臉真是個好東西。
“墨刀上場了。”身側的楊楓插了一句。
“這可是狠角色。”蘇宇聽聞,忙慌看向了戰臺。
趙云也一樣,能被蘇宇稱作狠角色、那肯定不一般。
臺上,是個邋遢青年,在場的包括長老,基本都是白色道袍,唯獨他穿了一件黑衣,格外的扎眼,頭發略顯蓬亂,嘴邊還多胡茬,雙手環抱胸前,夾著一把黑色的刀,好似不喜言語,整個人頗顯緘默,站在臺上,便如一根樹樁杵在那,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種...與其身份頗不相符的滄桑,讓人不覺以為他飽經風霜。
所謂墨刀,便是他的名。
人如墨色的刀,邋遢下潛藏一股霸氣。
趙云是見過他的,那日天宗考核時曾見過這個人。
“聽說,他上過戰場。”楊楓說道。
“不能吧!”蘇宇不信,上下的審視著墨刀。
“上過。”趙云心中一語,凡上過戰場的人,都獨有一股逼人的氣質,那便是煞氣,是刻在靈魂中的煞氣,他人模仿不得的。
而墨刀,就有這等氣質。
在他看來,墨刀不止上過戰場,還上過不止一次,因見多了尸山血海,才這般緘默,看慣了生死,世事已難讓他心境起波瀾。
“很強。”小無念嘀咕了一聲。
連他都忌憚,可想而知墨刀有多強。
新入宗的弟子,臥虎藏龍,除表面的楚無霜和寒雪他們幾個,暗中還有不少狠人,墨刀便是其中一個,不顯山不露水,鋒芒內斂,至此,都還未使出真正戰力,緣因如此,才會被人小看。
墨刀的對手,是個翩翩公子,一紙折扇搖的頗有節奏。
別說,那貨長得還是挺帥的,與司空劍南有一拼,主要是沒媳婦,惹得頗多女弟子集體犯花癡,一個個春心蕩漾,眸波漣漣。
“跟我比,還差點兒。”司空劍南抿了抿頭發。
林邪白了他一眼,不過這貨說的是大實話,整個天宗的弟子,劍南或許不是最強的,但卻是最帥的,而且,前女友也是最多的。
這,是不爭的事實。
其后的一聲慘叫,很好的昭示了一個人生哲理:長得帥沒啥吊用,便如臺上那位人才,倒是風度翩翩,但在墨刀的手中,竟連一個回合都沒走過便被打落了戰臺,滿滿的逼格,碎了一地。
“舒坦。”見那貨吃癟,司空劍南才放心。
自始至終,墨刀都未開口說一句話,轉身下臺。
至墨刀下臺,第二輪的上半場的淘汰賽落下帷幕,八十二人參戰,四十一人晉級,剩下的四十一人,有不少已用過一次復活機會,直接淘汰,篩選后剩二十六人,便是說只剩十三個晉級名額。
“復活賽者,上臺抽簽。”
吳玄通蔫不拉幾的呼喚了一聲,對復活賽提不起啥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