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塔勒用這一招時,蒙古才剛剛被打下來,大家心里對他正是懼怕的時候,所以哪怕犧牲了家人的命也不敢起來反抗。
但現在不一樣了,蒙古這些人早就被塔勒的壓迫逼得生不如死,而再度面臨被迫犧牲家人的情況,他們自然是忍不了了。
“我們不能再讓塔勒這樣執迷不悟下去了。”擺明了他們現在壓根兒就不是高鶴的對手,塔勒卻還想著要跟別人硬碰硬,那豈不是在自討苦吃。
塔勒想死就算了,別帶著整個蒙古跟他們一起死啊!
“塔勒身邊的幾員大將都已經折損進去了,我們與其同高鶴對上,倒不如反抗塔勒,還我們自己一個自由!”
“就是,塔勒已經老了,拔了牙的老虎,我們動得起。”另一位將領說著,眼眸中滿是戾色。
他們忍塔勒已經很久了,今日那些人的死,徹底的激發了他們的逆反心理,讓他們再也不愿就此服從于塔勒的統治了。
姜瑗和高鶴在那位將領進去之后,才慢慢的重新靠近那個營帳,便聽到了他們欲圖推翻塔勒的這些言論。
當即姜瑗便朝高鶴微微挑眉,送去一個略帶疑惑的眼神。
高鶴唇尾微微勾起。
看來塔勒這些年做的事很是不得民心啊,要不然的話,這些將領也不至于在這個時候反水。
他們兩在營帳外偷聽了好一陣,等到里頭談話結束才快速的離開原地,剛從另外一個營帳繞路過去,便聽見整個蒙古軍營驚動起來,尖叫聲和兵戈聲混做一團,人影竄動著亂糟糟的。
姜瑗眉尖微皺,“他們被發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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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鶴微微頷首,“十之**。”
否則軍營也不至于亂成這個樣子。
兩人對視了一眼,便跟著人群朝慌亂的地方跑去,到地方一看情況還算能接受,斥候小隊一進入蒙軍營地就分散行動的,現在被人堵在這兒的也不過三四人,逃的話還不算太難。
高鶴將姜瑗拉到一旁那昏暗僻靜的角落里,低聲安撫她,“你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說罷,他轉身便離開此地,走時順走了那還在燃燒著的一個木棍,那地方便愈發的黑暗,姜瑗又穿著一身藏藍色的衣裳,若不仔細尋的話,旁人根本就無法發現這里還藏了個人。
沒多久,便又聽的不知哪兒傳來一聲尖叫聲,“火燒起來了!”
那大火燒起來得夠嗆人,濃煙很快便升到了半空中,眾人尋去時才發覺火燒起來的地方是他們平日里放糧草的地方。
原本東西就不算多,再這么一燒,那可真就什么都沒了,于是霎時間便聽得低低淺淺的哭聲傳來,也不知到底是在悲傷什么。
姜瑗正低垂眉目沉思著,高鶴便舉著火把回來了,亮堂的火光間,他朝自己伸出了手。
姜瑗心頭微顫了下,緩緩將手交到高鶴的手上,那雙手粗糙、遍布繭子和傷疤,但卻很修長,骨骼很大。
不知怎么的,姜瑗突然便安心下來,那些喧鬧的聲音似乎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唯一能看見的是眼前明亮的高鶴,能聽到的是他那一句“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