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對上景繼寒看向這個方向的眼神,時蘇驚覺被發現了,趕緊將門給關了上,轉身跑回進休息間的臥室里,直接撲倒在床上,閉上眼睛努力告誡自己耐心等。
剛才她想的是在樓下的車里坐一會兒就算了。
可現在她人都已經堂而皇之的進了景繼寒的辦公室了,跟他之間的距離這么近,人就在她隔壁,她想聽的話還能打開門聽聽他在工作時的聲音,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大概是酒壯熊人膽,又大概是她不得不承認她自己也早就開始垂涎景繼寒這個人了……
閉著眼睛趴在床上,想到的居然是自己忘記把那件白色睡衣拿來了。
她在想什么?
啊啊啊啊!
她想什么呢?
景繼寒是在公司加班啊!
這里又不是凱星公館!
時蘇!
停止你的胡思亂想!
時蘇在床上自我糾結的胡亂滾了幾圈,扭來扭去幾乎快要扭成了一條毛毛蟲似的忽然向枕頭的方向鉆了鉆,腦海里某些控制不住的意念正在侵襲她的理智,她只是喝了一點點酒又沒有醉,她清醒著呢,可是越清醒腦海里就越出現景繼寒抱著她在江市初雪的路燈下,對她說白色睡衣時那清淡性.感又蠱惑至極的聲音。
她抓起枕頭用力按在自己的頭上,想到剛才景繼寒向自己投來的那一眼,莫名的開心,莫名的興奮,還是忍不住在床上翻來滾去,最后強行讓自己抱著枕頭鎮定下來。
……
休息間的門被打開,身姿挺拔的男人進門就看見本來正強行鎮定的女人一不小心鎮定到睡著了。
時蘇正抱著一只枕頭,像時綿綿抱著家里的娃娃睡覺似的一樣的動作,長發柔順的散開,眼睛閉著,身上有絲淡淡的酒意,睡的很香甜。
轉眼看見不遠處廚房中島臺上的兩個空了的啤酒罐,度數不高,基本算是飲料加酒,哪怕有后勁也不至于醉。
好端端的,喝什么酒?
景繼寒走過去看了眼購物袋里的東西,還有兩個需要用微波爐加熱的盒飯被遺棄在里面,中島臺上此刻放著被擺好的油鹽醬醋雞蛋蔬菜等東西,一副小女人像是要跑過來過日子似的架勢。
景繼寒嘆笑,回到床邊,將時蘇腳上的拖鞋取了下來,俯身將她懷里的枕頭拿走,給她換了個平躺的舒服的姿勢,再又蓋上了被子,撫了撫小女人的頭發。
時蘇在睡夢中不知是囈語了一句什么,淺淺嘟囔了一聲之后下意識伸出手去又要去抱過枕頭,明顯是平時抱著綿綿睡覺習慣了,總是習慣抱點兒什么。
她想抱,景繼寒也沒再跟她搶,任由她將枕頭攬了過去,在被子里翻了個身再一臉滿足的摟著枕頭睡。
這女人有很多面。
可以是站在眾人面前單槍匹馬為自己討回公道的鏗鏘玫瑰,亦也可以是此刻睡意恬靜渾身松懈隨時隨地能被人捧在手中親吻的小嬌花。
景繼寒將她臉頰兩邊的發絲向她耳后撩了過去,再又低眸看了看她,聽見外面電腦里傳來的聲音,起身回了辦公室。
……
時蘇睡的再沉,但畢竟是忽然不小心睡著了,周遭的環境也不是她習慣和適應的地方,哪怕再怎樣安靜再怎樣舒服,她也還是在睡了不到兩個小時后忽然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