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不是很了解。”西島一臉無奈,閉上眼睛深呼吸,看到這一點的栗原司突然笑了一下。
西島臉上的表情更糾結了。
栗原司沒說自己能看到西島這一點,向她解釋疲倦的具體含義:“安達疲倦是因為她已經在衰老的路上。”
“什么?”
栗原司簡明扼要地說:“經過我的調查,明天就是事情終結的時候。”
“事情終結·····什么意思?”
“安達她會保持衰老的模樣。”栗原司回,“準確來說應該是成為了衰老的自己,回不去了。”
“回、回不去了?”西島目瞪口呆,“意思是安達桑她會就這么活下去?”
“是的。”
“怎么會·····”
西島回頭看向屋內,試圖穿過種種格擋看到正在房間里睡覺的安達,看她溝壑縱橫的臉。
一位少女變成老婦人。
有什么東西如鯁在喉,西島下意識搖搖頭。
“栗原桑,您也沒有辦法嗎?那些讓安達桑準備的東西能派上用場嗎?”西島問。
“那只是一種安慰行動。做點什么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一點,盡管沒有作用。”栗原司說,“先掛了。”
電話里傳來忙音。
這一次栗原司打來電話為了確定安達如今的狀態,如他所料,事情開始向最后的**發展。
只是簡單的確定電話,但栗原司不知怎的就跟西島多聊了兩句。
不過也有好處,栗原司確定了他能通過電話這個介質到電話的另一邊。
當然,除了第一次外栗原司沒辦法像傳說中那樣一步步靠近當事人,之前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打電話就能看到西島的影像。
所以我的能力是在一步步恢復嗎?栗原司心想。
“老板,一份關東煮。”栗原司身后傳來女生聲音。這也是栗原司選擇掛斷電話的原因。
女生是小攤酒屋的常客,從夫人看著她臉上揚起的笑容就表明了這一點。
女生走上前來開始跟女店主聊天,說著明天情人節的事情,揶揄老板一對夫妻。栗原司勾著腦袋在旁邊喝酒。
另外一邊,被掛斷電話的西島心有焦慮,想著安達該怎么辦。
她沒有感覺到距離自己兩條街外情況正在悄然發生變化。
神社內,視線穿過障礙物落在鳥居上,原本深藍的鳥居變成純黑,只剩下鳥居的飛檐還有一絲雜色。
但很快,那最后一絲雜色被黑暗所侵蝕,整個鳥居在夜色中變成一塊吸光的黑色剪影。
有什么東西在朝安達的房子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