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刀老祖猶在氣惱之中,無暇回答她的問題,只催促道:“老六,快走!回了青海,咱們好好地跟他們斗上一斗!”
李不負暗暗猜到,多半是汪嘯風被正道中人救了回去,若是真的被血刀老祖所殺掉,問到這里他多半是會夸耀一番的。
“好!走!”
······
行了不過一日,他們在山中奔馳,轉過一個山頭時,卻突然遠遠望見山下有許多群雄追趕而來,聲勢浩大,確實人數極多。
那些人想來也看見了李不負、血刀老祖和一黃一白兩匹好馬,于是更加緊了步伐,趕上山來。
山路重重,雪深阻險,群雄并非一時半會兒能夠追上;而李不負與血刀老祖都帶足了干糧,并不憂心,而是討論計劃,如何誘殺掉這些人。
血刀老祖道:“這些人追了我一路,鬧得天下皆知,說出去不免掉了我血刀門的臉面!咱們不止要搶一個媳婦回來,還要殺傷些人,才算保住名聲!”
李不負牽著白馬,一邊走,一邊道:“若是到了青海,他們還要再追,自然是一個都跑不了。”
三人行至這時,已到了山脈深處,南面露出一片山谷。
除卻這山谷之外,周圍全是高聳的山峰,積雪已甚是厚重,十分凍人。
血刀老祖看了看四周,又道:“不錯!其實此地地勢險要,未必不可借之與他們周旋一番,然而我只怕......”
李不負接口道:“只怕打斗起來,人多嘈雜,會引起雪崩是不是?”
血刀老祖目中露出贊許之色,道:“老六,我六個親傳徒弟中還是屬你最聰明!我正是擔心于此,雪崩一起,天塌地陷,任你我武功再高十倍,也難逃厄運!”
水笙生平未曾見過雪崩,聽了之后,卻是將信將疑,問道:“這雪花塌陷,難道還能將我父親一行二百個人一齊壓死不成?”
血刀老祖呵呵笑道:“你父親功夫比我還要差一些的。”
水笙不服氣地爭論道:“我父親武功怎會比你差?”
血刀老祖道:“你父親武功若真比我強,那日在巫山上也就將我攔住了,何必追趕至此?”
他又對著李不負道:“你這媳婦娶得漂亮是漂亮,回了青海,可得好好調教一番才行!”
血刀老祖似又想到了什么,瞧著李不負忽地一笑。這一笑之間,突然他胯下的黃馬卻口吐白沫,一下倒了下去!
血刀老祖一拍馬背,借勢騰起,落在一旁,臉色難看道:“可惜了一匹好馬!”
“沒了這匹馬,咱們這行路可就慢了。”
李不負道:“不妨,我們的馬累,那些人的馬恐怕也支持不了許久的。”
恰在此時,一陣馬蹄聲響,一人一騎,忽地飛撲上山來,行得極快,像是不要命一般。
李不負抬眼看去,那人正是汪嘯風!
汪嘯風遠遠看見李不負和血刀老祖,身旁更有自己朝思暮想的表妹水笙,頓時大喜,叫道:“血刀惡僧,還不交出我表妹,速速投降,還可放你一條生路!”
血刀老祖皺眉道:“早知當初在巫山拼拼命也就是了,不該饒過此人!”
他說出此話,李不負便有些猜到——血刀老祖想必是在巫山時利用汪嘯風威脅“落花流水”,施以手段,而后逃了出來的。
這汪嘯風一人單槍匹馬追擊上來,多半也是覺得在巫山受了屈辱,心有不甘,要報仇雪恨追回表妹,所以他他才行得如此之快,將其他人都甩在了后面!
血刀老祖倒是不急不忙地笑道:“你表妹已和我徒弟拜堂成親,這是你親眼瞧見的,你怎還有臉來要人?”
汪嘯風罵道:“狗屁,那是被你和那小淫僧挾持,怎做的數?”
血刀老祖道:“可你表妹現今穿著我徒兒為她買的新衣裳,那總不是被挾持的吧?她心甘情愿,早就與我徒兒成了好事,你這個人做惡,非要棒打鴛鴦么?!”
汪嘯風仔細看去,果然見到水笙完完整整,衣衫整齊地躺在白馬上,一張俏臉上除了浮現出見到他的喜色,甚至沒有一絲急迫和驚慌。
“表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