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道:“表哥,你去叫我爹爹來,你不是他們的對手!”
這話不說還好,一從她口中說出,更是刺激到了汪嘯風。
汪嘯風道:“表妹,你莫害怕,我先拖住他們,今日一定救你出來!”
他往一旁看去,注意到原本屬于自己的那匹黃馬已然倒地不起,傷心之余,更是驚喜道:“哈哈哈哈,血刀惡僧,你的坐騎沒了,看你還能走到哪里去!”
血刀老祖聞言怒道:“我正好取了你的馬來騎一騎!”
他展開輕功,飛騰過去,手中連揮,一柄血刀斬出,在漫天銀白之中顯得極為奪目。
汪嘯風在馬上掣劍而戰,過不多時,又被逼得跳下馬去,賣力地將一身劍法施展出來,一面叫道:“血刀惡僧就在此地,大伙兒快上來!”
他的聲音遠遠蕩開,李不負忽然眺望山峰上的積雪,凝視半晌,見無異動,才將目光移開。
這時血刀老祖連變刀法,忽又將血刀銜在口中,一掌迫開汪嘯風,飛身上了馬,才把血刀放下,笑道:“多謝贈馬!”
原來血刀老祖本意就是在馬而不在人,騙了馬走,就要即刻離開。
汪嘯風知道自己中了計,大為羞慚,撲身過去,竟撲出老遠的距離,揮手一劍將那馬的一只后蹄斬斷!
“嘶!”
那馬慘叫一聲,將血刀老祖跌下馬來。
汪嘯風道:“惡僧,你還能跑么?”
血刀老祖本欲回身再戰,李不負卻提醒道:“師父,莫在此地打,咱們先再走一程!”
汪嘯風道:“你走得掉么?”
李不負微微一笑,忽然抱起白馬背上的水笙,對著汪嘯風說道:“我自然走得掉,只因你不能再追了。”
汪嘯風奇道:“為何我不能追?”
李不負道:“只因你若再追一步,我便在水笙姑娘臉上親一口,你若再追兩步,我便在水笙姑娘的臉上親兩口!”
血刀老祖往回趕,邊笑道:“哈哈哈,對,對!若是這位汪嘯風表哥很想看你和水笙親熱的樣子,那就不妨大膽地追!”
李不負懷中抱著水笙,驅馬而走,血刀老祖騰挪跳躍,緊隨在一側;而汪嘯風呆呆愣在原地,剛追了一步,便又不敢再追。
“好,我看見你動了一步了!”
李不負真的立即俯下頭,在水笙左邊臉頰上親吻了一下。
水笙驚叫起來,但令汪嘯風不解的是,這叫聲中居然沒多少害怕之意。
“你敢.....”
汪嘯風氣在心頭,身形一晃,又動了一步。
于是李不負又將嘴唇貼在了水笙的右臉上。
汪嘯風親眼瞧見這一幕,簡直連肝膽都要氣得炸開,雙目血紅地盯著前方,盯著即將遠去的白馬上的兩人,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你這惡賊......你這惡賊!我抓住你一定要把你五馬分尸,將你的尸體拿去喂狗!”
血刀老祖還在一旁譏諷:“你看看,我就說過,他在巫山之中說不想看你們親熱都是裝出來的,其實心里想得不得了!”
“你.....你胡說!”
“那你剛才又怎會往前走了兩步?你走第一步尚且說得過去,嘿嘿,卻走了兩步,不是想看又是什么?”
“你.....”
這里地勢很高,天氣又非常寒冷,本來就使人氣息難以調和,常常會呼不過氣來。汪嘯風是南方人,來到這地方身體本就十分難受,聽了此言,一口氣沒喘下,竟是當頭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