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領頭護衛看著腦袋旁破碎的石板,一下又被被嚇得臉色煞白,渾身顫抖不止,說不出話。
他的腦袋自然不比石板堅硬,剛才如果那一蹄踩在他腦袋上,此時他腦袋恐怕已經稀巴爛。
“帶我去,否則死!”
就在此時,陸岐聲音冰冷,緩緩道。
“是……是!”
領頭護衛被嚇破了膽,本能的快速爬起身,躬身領著陸岐往國主寢宮走去。
嗒……嗒……嗒!
偌大皇宮之中,靜得可怕,唯有陸岐的鹿蹄踏在石板之上的回響。
宮中護衛臉色蒼白,握刀的手不停顫抖,把陸岐團團包圍,無人敢近他數步之內。
之前死掉那么多的護衛,已證明不論刀槍弓弩,他們根本傷不到陸岐,上去只有一個死。
但守衛皇宮又是他們職責所在,他們也不敢逃。
陸岐走一步,他們就挪一步,就這般僵持著。
陸岐無視周圍緊張畏懼的護衛,在那個領頭護衛帶路下,往國主寢宮而去。
轉過一處宮墻。
變故突生!
百十道爪鉤,密密麻麻拋來!
“拉!”
隨著一聲大喝。
喝!
一陣吐氣開聲的聲音,埋伏在四周,百十個手里拿著爪勾的精銳護衛,鼓足全身力氣,大力拉扯!
領路的護衛和其他幾個護衛被爪鉤誤中,被巨力撕扯得血肉淋漓,四分五裂。
陸岐皮毛刀槍不入,爪鉤根本抓不進他的皮肉,不過也互相交纏,形成繩鎖。
國主身穿單衣,眼窩深陷、雙眼血絲密布,模樣猶如惡鬼,帶著護衛統領,從宮墻陰影處走出。
他眼神陰鷙,滿身殺意,死死盯著和九色鹿同樣一身雪白皮毛的陸岐。
“妖鹿,你和九色鹿是什么關系?!”
國主雖叫人為他披甲,但他高估了自己的病體,披上甲后根本走不動路,只得單衣出宮,調遣護衛在此埋伏。
“你主動出來……倒是省卻我一番工夫。”
陸岐目光冷厲,瞧見骨瘦如柴、模樣大變的國主也不意外,緩緩道。
他入宮時,便聽到人交談,國主殺掉九色鹿遭受天譴,患了怪病,模樣大變。
“妖鹿,你想殺本國主?”
國主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笑話。
“連九色鹿都被本國主殺了。
就憑你?”
他低下頭,眼神陰戾,冷笑道。
“被這么多護衛用爪鉤鎖住,即使九頭牛也掙脫不開。
我倒要看你怎么殺本國主!”
“給本國主把它剁成肉泥!”
國主一聲令下,十數個力士手持利斧走出,向陸岐走去。
“你能逼殺九色鹿,是因為九色鹿過于慈悲善良,不舍得傷害殺死任何一個生靈。
而我不同……”
陸岐發現這個國主遭受怪病折磨后,精神狀態不太對,已有些失智瘋魔,他冷聲道。
說罷,他頭忽的一甩。
呼!
七八個抓著爪鉤的護衛,被一股巨力直接扯得飛起,重重撞在另一邊高大堅硬的宮墻上!
咔咔!
清脆滲人的骨裂聲響起!
被甩到墻上的護衛筋骨皆碎、口吐鮮血,落到地上不再動彈一下,只有進氣沒有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