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呂澤就要離開。
“呂,呂sir...”
臨走前,陳國榮又喊住了他:“多教教家駒,別讓他學我。”
呂澤一時語塞,心想:“陳家駒是在我手下,要是不在,恐怕還不如你呢,這家伙更虎,抓個摩托黨都能造成十幾輛車連環相撞,你們可真是親兄弟。”
“我盡量吧。”
呂澤沒敢把話說死。
“大哥。”
陳家駒屁顛屁顛的湊上來:“我陪你去醫院吧。”
“不用了,你回去好好做事,別給我丟臉。”
陳國榮說完,揮揮手示意醫護人員可以將他抬上救護車了。
目送陳國榮遠去,呂澤有些遲疑的說道:“你大哥好像有些不同了,他居然讓你別學他。”
陳國榮是個很自傲的人。
呂澤和他的關系也比較復雜,稱得上競爭對手,陳國榮從不服他。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陳國榮居然說起了軟化。
難道說,生死之間真有大恐怖,恐怖到足以改變一個人的心性?
要真是如此,陳國榮這只耳朵沒白丟。
“澤哥,這些東西都是從曹楠的安全屋里搜出來的。”
曹楠死了,案件卻還沒結束。
幾名物證科的警員,抱著文件箱從樓上下來,箱子里面都是碼放整齊的現金。
“有多少?”
呂澤隨意的掃了一眼。
“大概一千多萬,剩下的應該是被他們分了。”
警員回答道。
呂澤點點頭:“登記一下,找到多少算多少,對不上賬目的地方報備上去。”
曹楠一行人從匯豐銀行的押款車上,一次性搶走了兩千八百萬港幣。
這筆錢,肯定沒辦法完全追回來,畢竟有一部分已經被消費了,能追回兩千萬就算謝天謝地。
“澤哥,上面簡直就像一個軍火庫,連火箭筒都有,你快來看看吧。”
又有警員前來匯報。
呂澤跟上去看了看,發現還真跟小型軍火展差不多,甚至在角落中找到了幾枚反步兵地雷。
這東西幸好曹楠他們沒用上,要是用在金店街,恐怕警員的傷亡還要擴大。
“通通帶回去,回頭辦個展覽,組織中小學生參觀一下,回去后讓他們寫觀后感,也好讓市民們知道警察是怎么保護他們的。”
呂澤目光掃過,頓時想到了一個肅立形象的好辦法。
“澤哥,怎么讓中小學生參觀,直接讓市民參觀不好么?”張柱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傻呀,一個學生背后,就是一個四五口人的大家庭。”
“一萬名學生參觀了,少說能帶動四五萬個成年人。”
“尤其是這個觀后感,中小學生來寫,不懂的地方得問父母吧。”
“孩子們有興趣了,就代表父母們有興趣了,好好宣傳一下,說不定明年考警隊的人更多了。”
宋子杰看老外一樣的看著張柱。
“澤哥,你看看這個。”
正說著,有警員從房間內走出來,遞上了兩張照片。
第一張,應該是戰場上,二人拿著五六式,戴著軍帽。
第二張,是在大嶼山的度假莊園,二人穿著沙灘褲,打扮時髦。
照片的拍攝時間,前后應該差了幾年。
但是照片上的人卻沒變,一個是曹楠,一個是留著寸頭,看上去就很兇悍的中年人。
“照片上的人是誰?”
呂澤晃了晃照片。
“啪哥,曹楠的好兄弟,我們之前調查曹楠的時候查到過他。”
這名警員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兩年前,啪哥因故意傷害罪被捕,算算時間,年后就該放出來了。”
“啪哥!”
看著手上這個戴著軍帽,和曹楠站在一起笑容燦爛的人,呂澤嘆息道:“多事之秋啊!”
說完又道:“這種一起扛過槍的過命交情,是我們一般人無法想象的,現在曹楠被我們打死了,啪哥卻即將出獄,搞不好,又是一地雞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