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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府。
“承包給郭淡?”
鄭承憲皺了皺眉。
張鯨不緊不慢道:“他們這么做,無非是防止這一筆買賣再落到鄭大夫或者其他人手中。”
“真是豈有此理。”
鄭承憲怒哼一聲,他還真有打算,再從中撈一筆,這一回撈法可以改改,不偷工減料,逼著那些商人來補這錢,因為皇帝這都沒有懲罰他,他更是有恃無恐,又看向張鯨道:“這郭淡不是陛下的人么?那豈不是說......。”
畢竟他女兒是皇貴妃,他當然也知道一些萬歷與郭淡的勾當,如果皇帝要自己做,那他可就沒戲了。
張鯨點點頭,道:“鄭大夫料想的沒錯,不過據我所知,郭淡目前是拒絕了。”
“拒絕了?”
鄭承憲道:“這是為何?”
張鯨笑道:“雖然他是陛下的人,但是知道此事的人可不多,他若接下這一筆買賣,那就不能犯丁點錯誤,鄭大夫應該知道,那小子在朝中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這一筆買賣對于他而言,是沒有多少利潤的。”
鄭承憲立刻轉憂為喜,道:“都督也認為郭淡不會接?”
張誠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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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家牙行!
“哎呦!二位大人大駕光臨,郭淡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郭淡從宅院趕到牙行,誠惶誠恐的拱拱手,又道:“二位大人若不嫌寒舍簡陋,不妨去寒舍坐坐,畢竟這牙行有些臟亂。”
王家屏擺擺手道:“我們今日是來找你談買賣的,在這里談更為合適。”
“買賣?”
郭淡皺了皺眉,然后伸手道:“二位大人請坐。”
方逢時坐下來,瞧了郭淡一眼,道:“看來你已經猜到,我們是為何而來?”
郭淡訕訕笑道:“是不是為了棉甲一事?”
方逢時點點頭。
郭淡苦笑道:“此事內相已經與草民談過,對此草民真的是愛莫能助。”
王家屏問道:“這是為何?”
郭淡笑道:“二位大人,草民只是干牙行,我們牙行是從來不生產貨物的,草民若是接下這一筆買賣,也只能轉手給別人去做,從中賺一點差價,要是別的買賣,我也就這么干了,這里面還是有些利潤的,但是這一筆買賣,草民可不放心轉給別人去做,萬一出事,可是有前車之鑒啊!”
王家屏笑道:“你們牙行以前難道養馬嗎?可你不也承包下朝廷的牧場,這可不是理由。”
郭淡道:“王大學士,草民承包下牧場,那是十年一簽,并且契約還寫明,倘若草民如約完成任務,自動續約十年。但是這一筆買賣不同,我得花錢建作坊,請工匠,制備工具,然而,做完這一筆買賣,這些東西可就都沒用了,我粗略的計算過,若我親自來做這一筆買賣,至少得虧數千兩之多,我不可能明知賠本也去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