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又思索片刻,才道:“還是得從農稅和軍費上面來想辦法,既然主要收入是來自于農稅,那么想要避免死亡交叉,就必須增加農稅,只有當農稅足夠多的時候,才能夠盡量避免出現死亡交叉,但這已經目前農稅的上限,如果不能將每畝產量翻倍,同時又沒有辦法令天災戰亂不發生,那么唯一的解決之法,就是擴大土地。
而想要擴大的土地,需要的是軍隊,那么軍費的投入,將會變得盈利,而不是純粹的支出。”
宋纁笑道:“你可知道打一場戰爭要花費多少錢嗎?”
“草民不知。”
郭淡直搖頭。
宋纁在等,在他詢問。
然而郭淡壓根就不打算問,他要知道這個干嘛,他又不想涉政,道:“草民只是一個商人,如果草民養著一群拿刀的人,而且是必須要養的,那我會讓他們去搶別人的,專挑弱的去搶,富的去搶,強人的話,就當沒看見。”
“此言真是喪盡天良,無恥至極。”
王錫爵實在是聽不下去了,說得都是一些什么狗屁,向萬歷道:“陛下,怎能讓此等奸佞小人,在這大殿上胡說八道,這若傳出去,不但天下人都會恥笑朝廷的,同時也會將那些歪風邪氣引入朝廷。”
萬歷沉眉道:“郭淡,念在你只是一個童生的份上,朕就不與你計較,但是你要注意你的言辭,難道就只有這個辦法嗎?”
郭淡道:“倒是還有一個辦法。”
萬歷問道:“什么辦法?”
郭淡道:“我們假定這些拿刀的人是不能放下刀,去干得別的,同時我又得養著他們,那么就只有讓他們的妻女去青樓賣身,兒孫就去搬磚,首先,這在道德上是說得過去,我們沒偷沒搶,只不過我們拿著刀不但不能賺錢,還只能用錢,那么妻女兒孫賺錢養我們,那是非常正常的事,反正這肉是爛在鍋里,外人也無法說三道四。”
“......!”
萬歷不做聲了。
王錫爵也不做聲了。
大臣們都不做聲了。
“豈有此理。”
才思敏捷的黃大效突然站出來,勃然大怒道:“你這分明就是在隱射朝廷。”
“隱射朝廷?”
郭淡惶恐不安道:“草民...草民哪里隱射了,草民只是根據這財務報表,分析這解決之法啊!”
黃大效哼道:“你小子是當我們聽不出你這弦外之音嗎?你這分明就是隱射朝廷剝削百姓......。”
話一出口,他突然閉上嘴,不禁是面色蒼白,怎么把實話說出來了,又尷尬的轉過頭去,看向萬歷,看向申時行他們,只見他們個個都面色尷尬,用余光瞪著他。
整個大殿只有一種氛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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