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淡腳步突然加快。
楊飛絮是一臉懵逼地跟了過去,出得小院,只見郭淡突然長松一口氣,只拍胸脯道:“好險,好險。”
猛...猛男?
楊飛絮當即一臉鄙夷得看著郭淡,原來方才的一切都是錯覺。
“郭淡,你們談得如何?”
只見王煜、薛文清走了過來。
薛文清突然發現郭淡額頭上冒出很多汗珠來,不禁問道:“你怎出這么多汗?”
“是嗎?”郭淡下意識地摸了下額頭,旋即笑呵呵道:“方才與李總兵閑談之間,得知李總兵身手不錯,這一時興起,就與他比劃了幾招,真是很久沒有遇到對手了。呵呵......!”
楊飛絮美目一睜,驚訝地瞧了眼郭淡,旋即小聲嘀咕道:“是唇齒與拳腳的比劃么?”
郭淡聽得一個真切,偏目一瞪。
薛文清與王煜倒是沒有注意,相覷一眼。
王煜嘖了一聲,不滿道:“郭淡,我們不是讓你去跟李總兵較量的。”
楊飛絮瞟了眼這老頭,好似說,這等鬼話,你也信?
殊不知王煜根本就不在乎這些。
粗人才喜歡跟人比劃,這有什么值得吹。
郭淡道:“我是在跟李總兵談完正事之后,才過過手的。”
薛文清問道:“那你們談得怎么樣?”
“去屋里說吧。”
幾人來到屋內,郭淡先是喝了口茶,壓壓驚,才道:“法院說得很對,就目前而言,法院的確沒有權力審判朝廷命官,況且李總兵還是陛下親自調派過來的......。”
薛文清聞言,立刻起身道:“既然如此,那是不是......!”
“你先聽我說完。”
郭淡抬起手來,上下擺了擺,待薛文清坐下之后,他又繼續道:“但是衛輝府制度也不能破壞,所以我跟李總兵商量著,要么就讓他回京城,如果要留在這里,那就必須接受法院的判罰,你們以為如何?”
王煜點點頭道:“如此就再好不過了。”
薛文清還是有些猶豫,他非常希望能夠讓李如松在衛輝府受罰,這是他一直以來所追求的公平和正義。
郭淡瞟了眼薛文清,道:“薛前輩,我知道你非常擁護三院制度,但同時你也要明白,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這是我爭取來的,這一切都是來之不易,我不希望因為你執著,而毀掉這一切。況且我也不是說放過李總兵,只是說讓可以判罰他的人去判罰。”
言下之意,朝廷還是最大的,衛輝府的制度是不能凌駕于朝廷之上,如果你認為衛輝府的制度可以獨立于朝廷之上,那會毀掉這一切。
薛文清點點頭道:“好吧,就依你所言。”
郭淡又道:“另外,我覺得此事若追根溯源,都是因為那賭坊,我們衛輝府決不能允許有賭坊得存在。”
薛文清立刻道:“賭坊固然不好,但這不能作為為李總兵罪名開脫的理由。”
“多謝提醒,不過這我分得很清楚。”
郭淡道:“我現在要跟你們談的是,禁止賭坊的事,賭坊對于衛輝府危害非常大,因為現在百姓手中人人都有錢,人人都可以去賭博,賭坊的存在將會傷害衛輝府的所有人,百姓,商人,軍隊,甚至于三院。
我希望三院能夠頒布最為嚴格禁賭法令,任何人不管是開賭坊,還是參與賭博,不但要面臨勞役的懲罰,還必須要逐出衛輝府,絕不姑息。另外,我認為不管是法院,還是訴訟院、糾察院,都不希望類似的事再發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