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忙道:“我們已經在天津衛騰出大量的倉庫,即便是十萬件貨物,也能夠裝得下。”
“那就好,你趕緊去安排吧。”
等到小安出去之后,寇涴紗往后輕輕一靠,若有所思道:“如果對方真的看出夫君得目的,那即便是一分五,也一定會收購的。但如果沒有人繼續收購的話,應該就是那只老狐貍,因為只有他對此事是一知半解。”
......
柳家。
“員外,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景升是一臉焦慮地向柳宗成質問道。
他如今在朝中可是面臨極大的壓力啊!
柳宗成誠惶誠恐道:“大人還請息怒,草民正在著手調查此事,但具體原因暫時還未查明。”
宋景升怒道:“記得上回本官問你,你就是這么說得,這都過去這么久,你怎還沒有調查清楚?”
柳宗成心想,你們戶部都查不到,你還好意思來問我嗎?但人家是官,他不是,道:“回稟大人,草民雖然沒有查明這里面究竟有什么貓膩,但是草民知道,衛輝府的錢莊其實還是有著大量的存銀。”
宋景升問道:“你怎知道?”
柳宗成道:“草民這一個月來,不斷從京城匯銀去衛輝府,然后又將銀子運回京城,再匯過去,這來來回回都已經匯了十萬兩,而衛輝府錢莊對此都是予取予求,可見衛輝府的存銀非常充足。”
宋景升皺了皺眉,“這能夠說明什么?”
柳宗成道:“也就是說,郭淡其實并沒有拿出太多的銀子來,但是他的補助又是真金白銀,由此可推斷,他的補助計劃很有可能只虧得非常少,甚至有可能是賺錢的。”
“賺錢?這怎可能?”
宋景升雙目睜大:“你是也牙人,你認為這可能嗎?”
柳宗成搖搖頭道:“草民目前也不清楚郭淡怎么去運作的,但是...但是從目前的局勢來看,是極有這個可能。”
宋景升眉頭緊鎖,“要真是如此的話,那可就糟糕了。”他又向柳宗成道:“你必須馬上查明此事。”
“是,草民知道了。”
等到宋景升走后,福四走了進來,“老爺,今日獎池大廳那邊,有人以一分五的價格拋售十萬股份。”
“一分五?”
柳宗成緊鎖眉頭,道:“我們現在已經收購了多少股份?”
“六百萬股。”
“算了吧。”
柳宗成嘆了口氣,道:“如今乃是多事之秋,我們也得給自己留點錢。”
福四點點頭,道:“老爺,方才宋侍郎來此作甚?”
“還能作甚。”
柳宗成長嘆一聲,道:“看來他們已經亂了陣腳。”
福四道:“老爺,我們現在得防著郭淡一石二鳥啊!”
柳宗成愁眉難展地點點頭。
......
皇城。
“興安伯。”
剛剛出得皇城的徐夢晹,偏頭一看,只見張元功走了過來,趕忙拱手一禮,“原來是英國公。”
張元功來到徐夢晹身前,隨口問道:“興安伯最近過得怎么樣?”
徐夢晹呵呵道:“還不就是老樣子。”
張元功是陰陽怪氣道:“不愧是興安伯,家大業大,在這大風大浪下,過得依舊是逍遙自在啊!”
徐夢晹聽他話里有話,道:“哪里,哪里,比起英國公來,我那點家業又算得了什么。”
“我可跟你比不了啊!”
張元功嘆了口氣:“唉...自這新關稅法執行以來,我這可是損失慘重,自家得糧食和酒賣不出去,其它的商品又都在漲價,過不了多久,我可能就連件像樣得衣服都買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