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們莊稼人一年的收入來源,除了地里種的糧食,就靠這點副業攢錢了。
不過,小米現在也沒人喂的起,大多是玉米面。”
說道這里他又怕把拂曉嚇得不要了,連忙話鋒一轉,“也不用喂太久,七八天,十幾天都行,等小雞仔長大點,就能喂點別的了,或者把它們放出去讓它們自己尋摸東西吃。
雞是雜食動物,只要不是生病還是很好養的,比豬牛馬驢好伺候多了,那才是祖宗!”
拂曉了解的點點頭。
“行了大叔,我知道了,那我要十只吧,你看怎么換合適?”
“十只?”大叔顯然沒想到拂曉要這么多。
其實他不知拂曉還嫌少呢,如果不是擔心太引人注意,她都想把這些小雞全都拎走。
這樣不久的將來即有了雞蛋,也有了雞肉吃,反正有地方藏,她才不嫌多。
大叔剛想勸勸就想到之前拂曉說可以把小雞分給別人的話,連忙改口,“行!你自己拿主意,至于東西,你看帶了什么合適的東西。
俺先給你說說價錢,這小雞仔平時賣的話也就一毛三到一毛五,你要的多俺給你算一毛三。
你用等值的票或物什都能換。”
大叔愣是不敢說要錢,怕留下隱患。
“你等下我看看!”拂曉撂下這句話就去扒拉小背簍,實際上是在想著拿出什么不出格。
票不行,顯眼不說,她本身的票就沒剩多少了,這次交易也沒換票。主要是她想著票據容易過期,未來倆月沒事她不會經常往縣里跑,所以就沒淘換。
至于肉米更不能拿,有這好東西還能不長個?
人設要立住,不能崩了!
翻了翻背簍,拂曉有了主意。
把自己給大哥準備的煙拿出來兩包,這是之前在津市淘換的,五毛錢一包的紅藍牡丹,又拿出在縣里買的江米條餅干一類的小點心。面帶不舍的對著大叔說道,“大叔,我這也沒有好東西,這兩包煙和餅干都是我從縣城替大家捎帶的。
你看要哪樣?
如果要餅干我給你分出來一點。”
說完把這兩樣東西的價錢說了一下,著重說了票據的價格。
心里哀嘆,果然人不能說謊,不然就要用無數個謊言去圓謊,她這一天編的瞎話比前十四年都多,想到回去還有一個更難應付的大哥,拂曉就心累!(?‵皿′)?︵┻┻
大叔的眼睛從拂曉把東西拿出來就沒有移開過,為此還特意把驢車停下了,不然他怕把車趕溝里。
讓人狂咽口水的餅干就不用說了,隔著些距離都能聞到那種特有的香甜味。
關鍵是那兩包色彩艷麗的軟包裝香煙,這東西,只要抽煙就沒人能拒絕的了。
大叔只見過一回大前門,這什么牡丹居然比那個大前門還要貴一毛五!
最關鍵的不是這東西多少錢,而是票的問題,他們這小老百姓跟本就不可能摸著煙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