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東西我都給你帶來了。”看到拂曉,徐小溪把手上拎著的其中一個大背簍遞給她。“這背簍和里面的鐮刀都是隊里的,等我們用完了還要還回去。”
拂曉看著手里的大背簍愣了一下,像是知道她想什么,徐小溪笑嘻嘻的解釋,“村里制定的是一背簍豬草一個公分,為防有人用小背簍濫竽充數,所以就限定了背簍的大小,只能用這種背簍。”
拂曉了解的點了點頭,接過背簍背上,問道,“要去后山打豬草嗎?”
“不!今天去村外,那里有塊草地,大家先去那里,不然草就要被隔壁的上水村割走了。”
這話一聽就是有故事,路上拂曉也知道了草地的由來。
這不得不先說一下上水屯和百家屯的恩恩怨怨,長的也不說了,簡單來說就總結為,這一屆上水屯的村長董民生不是個好東西。
之前幾十年兩個村子雖然偶爾有摩擦,但只要不是遇到悍災這種事關生死的大事,基本都是小打小鬧。
但自從五年前董民生當上村長后,情況開始變的糟糕。
“那家伙表面上一副老好人模樣,其實即陰險又貪婪。”說道這里,徐小溪頓了頓,小心看了看周圍,趴在拂曉耳朵上小聲說,“聽說還很好色,我爹讓我見了他離遠點,你也要記得!”
拂曉想起了之前謝愛國說的話,連忙點了點頭。
徐小溪接著說,“那塊草地本來是我們屯的,但因為與上水屯的地是交接地,就被董民生盯上了。
我們辛辛苦苦種上東西,成熟了以后他搶先收,非說是他們種的。
更可氣的是,就是告到鄉里也沒用,那些領導明知道怎么回事,偏偏總是和稀泥。
折騰來倒騰去,辛辛苦苦種的糧食也歸他們了。”
說到這里徐小溪直嘆氣,“其實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還不是因為我們百家屯的人都是逃難來的,在鄉里根基淺,平時還不顯,遇到事總是被排擠放棄的那個。
領導偏向他們也沒有辦法。
后來我們村的人商量了一下,咬牙把那塊空了下來,我們就是不吃,也絕不便宜了他們!”
說道這里徐小溪呵呵冷笑了兩聲,“那家伙本來以為我們不種地是因為害怕,主動把地讓給了他們,就著急忙慌的劃拉到他們村了。
卻不想我們這邊也不是吃素的,他前腳把地種上,后腳總會因為各種原因地里的種子不翼而飛。
他們又不能天天住到地里,就這樣幾次下來,他們村子里糧食沒收著反而損失了很多種子。
見沒有好處,支持他的村民都有意見了,更不用說本來就看不慣他的,迫于壓力董民生才不得不放棄了那塊地。”
“這幾年下來,那塊地就成了草地,也是我們兩個村里孩子們較量的地方。反正誰割到手里算誰的。
所以,哪怕那里的草長的并不高,我們也得先割那里的,可不能便宜了他們村。”
拂曉了解的點了點頭,又想著上次給她換小雞崽的大叔不就是前頭村的嗎?
當時大叔挺和藹,沒感覺哪里不對,看來一個村長不能代表整個村的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