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曉也不是以偏概全的人,有好人的地方也總會有那么兩個壞人,之所以會這么凸顯,是因為那個壞人手里有了權利罷了。
說話的空,兩人很快到了地方,遠遠的拂曉就聽到那里很是熱鬧。
馬上要進入陽歷六月的北省天氣,雖然有些小熱,但被舒爽的南風一吹,還是很舒坦的。
拂曉站在土路邊,扶著草帽沿抬著精致的小臉看向天空,廣袤無垠的藍天下,掛著一串串隨風游走的白云,姿態各異的云層中隱隱還有一朵金色的云在其中快速穿梭。
咦!金色的云?
正當拂曉下意識想看個清楚時,若隱若現中,驀然折射出一抹金光刺痛了拂曉的眼睛,不知是金色云朵的反光,還是午后的陽光太過熱烈。
總之,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再次睜開,卻發現剛才的一切都恍若是她的錯覺。
藍天白云依舊,唯獨沒有了那只金色云朵。
她站在原地有片刻恍惚,難道真是她看錯了?
不等她多想,就聽見徐小溪站在草地上沖她招手,拂曉連忙拋開思緒跑了過去。
很快,她就顧不得想之前的金云問題了,因為草地上實在是太過熱鬧了。
隔著一片青青大草地,兩邊的孩子就像戰場上罵陣的士兵一樣,正舉著用葉子做成的喇叭跳腳對罵。
后面不遠處還有人正爭分奪手腳麻利的彎腰割草,一批罵累了,就跟割草的換一下,整個組合完美的無縫鏈接,一看就是沒少干。
最讓拂曉好奇的是明明這些孩子穿著破爛,瘦的像麻桿,但氣勢卻一點都不低。
就像是他們每人稚嫩的肩膀上都扛著整個屯子的榮譽,帶著一股少年人特有的沖勁,狠勁,一往無前,絕不退讓。
其中跳的最歡的就是徐山川與他旁邊的幾個孩子。
看到拂曉兩人過來,正叉著腰叫罵的徐山川把喇叭遞給旁邊的同伴朝兩人大步走來,“徐小溪!你們怎么來這么晚?我嗓子都要喊啞了!”
聞言,徐小溪直接白了他一眼,“誰讓你自找的,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多割兩把草,割到手里的才是自己的。”
明顯徐小溪是個實干派,說完她看也沒看自己蠢弟弟一眼,拉著拂曉找了一塊草地茂盛的地就開割。
徐山川聞言滿是不服氣的嗤了一聲,“你懂什么?我們這叫輸人不輸陣!越是罵的很,同志們割起草來越有勁。不然,光聽他們罵,我們跟啞巴一樣,我可割不下去。”
作為一個小男子漢,他可是很有血性的人。
這話讓拂曉不自覺的點了點頭,雖然行為看起來有些傻憨憨,但不得不說也是一種加油的方式。
“看!姜拂曉都贊同我的話!”旁邊徐山川眼尖的看到了拂曉的動作,頓時覺得神清氣爽。
拂曉在徐小溪疑惑的看過來之前連忙搖頭否認,“我不是,我沒有,你別胡說!”